男女主角分别是顾又笙谢令仪的女频言情小说《顾又笙谢令仪的小说通灵师又美又撩,被拐回家镇宅了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顾小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屋内,小少爷萧芝庆正坐在一滩血水里哇哇哭着。而地上,有一个丫鬟,满身是血,躺在那里不省人事。桌上有翻倒的饭菜,地上还有盘子的碎片。萧芝庆的额头红肿,好像撞伤了,身上、衣服上全是血,看不清有没有受伤。萧清本想冲进去,但是顾又笙就站在那里,他便一时也没敢动。大师不动,我不动。顾又笙其实没有顾忌什么,她站在那里没进去,不过是因为诸采苓太吵。“天杀的,冤孽啊,这么小的孩子怎么下得了手啊……”“要不是那个不孝子鬼迷心窍,我萧家怎么会沾上这种腌臜事啊!”“萧景仁你这个不孝子,老太婆我当年就该带着你一起去了,省得你被猪油蒙了心,把萧府祸祸成了这模样,可怜我的大铃啊……”顾又笙捏了捏手中的伞,终于跨了进去。“去请大夫。”她偏着头说了声。萧清啊啊两声...
《顾又笙谢令仪的小说通灵师又美又撩,被拐回家镇宅了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屋内,小少爷萧芝庆正坐在一滩血水里哇哇哭着。
而地上,有一个丫鬟,满身是血,躺在那里不省人事。
桌上有翻倒的饭菜,地上还有盘子的碎片。
萧芝庆的额头红肿,好像撞伤了,身上、衣服上全是血,看不清有没有受伤。
萧清本想冲进去,但是顾又笙就站在那里,他便一时也没敢动。
大师不动,我不动。
顾又笙其实没有顾忌什么,她站在那里没进去,不过是因为诸采苓太吵。
“天杀的,冤孽啊,这么小的孩子怎么下得了手啊……”
“要不是那个不孝子鬼迷心窍,我萧家怎么会沾上这种腌臜事啊!”
“萧景仁你这个不孝子,老太婆我当年就该带着你一起去了,省得你被猪油蒙了心,把萧府祸祸成了这模样,可怜我的大铃啊……”
顾又笙捏了捏手中的伞,终于跨了进去。
“去请大夫。”
她偏着头说了声。
萧清啊啊两声,才反应过来。
“是,是……”
请大夫?
是给小少爷请,还是给地上不知生死的丫鬟请?
萧清跑了出去,呼呼地喘着气。
他跟着大人也见过不少案发现场,却没有过这种阴森麻人的恐惧感。
通灵师在的地方,是不是都是鬼魂啊?
萧清抱着自己的胳膊,跑得更快了些。
顾又笙上前看了看,这丫鬟就是那天给自己递茶的小巧。
她探了探她的脉。
失血过多,还死不了。
幸好,没有闹出人命。
这丫鬟,可不在因果之中。
不在因果之中,若是丧了命,那……冤死鬼就没得机会再投胎。
哭喊的萧芝庆,不知何时没了哭声。
顾又笙身上,有让他觉得安心的气味。
萧芝庆一身是血,踉踉跄跄地站起来,走到顾又笙身边。
他看着顾又笙。
顾又笙看着他。
小小的血手印,印在顾又笙的白衣上。
顾又笙僵着小脸,一言不发。
萧芝庆看她的眼神,满是不属于这个年纪的小心翼翼和防备。
他在打量自己,或者说,他在确认,确认自己是不是无害。
顾又笙终于有了动作。
她的手纤长白皙,冰冰凉凉,她轻轻地揉了揉萧芝庆的脑袋。
萧芝庆原本的防备卸下,像只小狗似的呜咽一声。
天空上方的黑影渐渐褪去了一些,却传出来压抑的低泣声,声音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觉。
萧芝庆又害怕地呜呜两声。
“别怕,那是你娘。”
顾又笙似是叹息一般说道。
可是,原本还算平静的萧芝庆却突然抖了起来,死命地摇着头。
“作孽啊,作孽。”
诸采苓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顾又笙轻轻拍了拍萧芝庆,手中作势,描绘了一道什么,然后似是一个收笔,指向萧芝庆。
萧芝庆的惊恐,平息了。
“你知道吗?”顾又笙温软地说着,“有个叫代娘的女子,痛了两天才生下自己的孩子,孩子叫平安,她说,不求他富贵荣华,只盼他一世平安顺遂……”
可惜,她只来得及叫过一次,他的名字。
可惜,她只来得及抱过一次,自己的孩子。
可惜,后来的,都是来不及。
萧景仁、萧芝铎还有谢令仪,半途遇到了萧清,知道萧芝庆这边的情况,加快了步伐。
比他们先到的,是章梦。
仆妇回神后,立刻去通知翠衣。
翠衣跟着章梦走到萧芝庆房门口的时候,也是被里面的场景吓了一跳。
章梦正好听到这里,顾又笙说,代娘。
章梦眼里的杀意遮不住,她瞥了一眼翠衣。
翠衣点头,领命下去。
“你究竟是何人?”
章梦如第一次见时,还是穿着一身紫色的衣裙。
她打扮得体,俨然一个官家夫人的模样。
柔情绰态,千娇百媚。
萧芝庆却害怕地闭上了眼睛。
顾又笙手中的黑伞倏地打开。
章梦被惊了一下。
黑伞打开,顾又笙却将伞送到萧芝庆的手里。
萧芝庆只觉手中一片暖意。
他睁开了眼。
眼前站着一个面容和善,打扮精致的老太太。
“乖孩子,跟祖母一起,别怕。”
老太太的脸色有些苍白,可是笑起来特别和蔼可亲。
萧芝庆乖巧地点了点头。
黑色的大伞,几乎把他整个罩住。
章梦还不清楚顾又笙有几分能耐,却也知道最近府里那几位的动作不少。
“来人啊。”
章梦大叫。
翠衣不知道什么时候,找来了几个结实的壮汉。
“有贼人来杀人了,快保护夫人。”
章梦背对着那些壮汉,看着顾又笙的眼神,是森森的杀意。
她的声音惊恐:“她想对小少爷不利,赶紧抓了。”
翠衣的声音紧跟着响起:“这贼子厉害,大家小心,生死不论,先拿下再说,夫人自有重赏。”
这些壮汉不是府里的侍卫,是跟着章梦嫁进来的。
以前是章家镖局的,章老爷怕自己的女儿受委屈,便当做嫁妆送了过来。
萧景仁没有反对,但是这些人只可在章梦的院子里活动。
府里,本就有萧府的侍卫。
壮汉们对视一眼。
实在是眼前这贼子……
看着不太像是贼子啊。
白衣少女的身上沾着血迹,还有小小的血手印。
可是她长得粉妆玉砌、娇软可人的模样,拉个手都怕自己的手太糙,会伤了她。
几个壮汉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快上啊!”
翠衣尖声催促。
呆站着的壮汉们终于有了动作,冲进屋子去。
章梦的唇角微勾,眼中的得意与恶意交融。
“住手!”
萧景仁的声音响起的同时,一道青衣也飞了出去。
谢令仪抓住两个壮汉,将他们往后一拽。
其他还有要靠近顾又笙的壮汉,他正要上前去拦。
顾又笙的手指突然在空中描绘起来。
这边生乱的时候,萧府顶上的黑影愈发浓重起来。
谢令仪没有再拦那几个壮汉,因为在距离顾又笙不远处,他们突然脸色发青,浑身哆嗦着软倒在地。
谢令仪也觉得前面有一股森然冷气,他忍不住退后一步。
顾又笙的手指加快了速度。
萧景仁与萧芝铎已经走了过来。
章梦狠狠捏了自己的手,冷静下来。
她露出一脸的惊慌失措,泫然欲泣地看着萧景仁。
“老爷,小巧和芝庆出事了。”
萧景仁面色沉重,没有理她,走到门口看了眼。
一片血色之中,那把黑伞格外地显眼。
萧景仁头皮发麻,抓着门框的手暴出了青筋。
母亲……
可她来这侯府为何?
若是想要顶替宝云的身份,不该那般不冷不热……
难道,她是为了查宝云的死?
谢令仪说她所为都是为了宝云,那她一定是站在宝云那边的,宝云惨死,她是想为她叫冤吗?
想到宝云已经惨死,姚芊的泪又开始流淌。
她还没有来得及见一见她,她还不知道她长得像谁,她还没有叫过一声她的名字……
如果她多为宝云想一想,宝云就不会死了吧?
是她,是她害死了宝云吗?
呜呜,姚芊将脸埋进被子里,泣不成声。
她的心痛得像是被搅碎,如海水般深沉的悔恨淹没了她,直逼得她无法喘息。
三日后,谢令仪在傍晚登门。
他派人快马加鞭,原本四日来回的路程,他的人只用了两日,还有一日用来寻找尸骨。
幸而不辱使命,将寻到的尸骨装殓,送到了谢令仪手中。
谢令仪没有耽搁,立即就到了永宁侯府。
姚芊听着张嬷嬷说谢令仪带了一个大箱子进府,直接去了宝云房中,心一沉,立刻起身穿衣梳妆。
“嬷嬷,为我好好打扮,我要去见见,我要去见见我的女儿。”
姚芊满眼通红,眼泪却没有再落下,这三天,她好似流干了眼泪。
张嬷嬷哽咽着应了一声。
姚芊收拾妥当后,房门外也传来了如真的声音。
张嬷嬷开门,如真低着头走进来。
她抬眼看向姚芊,眼里是掩不住的惧意。
“夫人,小姐,小姐说让家里所有……所有和卢宝云有血缘关系的,都去祠堂,包括赵今。”
姚芊梗着脖子,好像突然没办法喘气。
“夫人?”
张嬷嬷着急地叫了她一声。
姚芊僵硬地看着她:“去,把所有人叫到祠堂,不,得,耽,搁。”
最后四个字姚芊似是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吐出来。
姚芊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衣裳,又道:“所有人,都换上孝服。”
如真战栗着,应声退下。
张嬷嬷抹着眼泪,将事情吩咐下去,然后回到姚芊的身边。
“夫人,奴婢替你更衣。”
姚芊呆呆地点头,任由她褪去自己的外衫,换上了一件素白色的孝衣。
“嬷嬷,我们进去后,你帮我守住了。所有下人不得靠近祠堂,找几个信得过的守在那里。”
“奴婢知道,夫人不要操心,奴婢都知道。”
……
一个时辰后,晏家人终于齐了,包括赵今,也到了侯府。
他们等在祠堂门口,并没有进去,因为张嬷嬷守在门口,说要等夫人过来。
晏佐:“到底是怎么回事?夫人为何突然叫我们穿上孝服来此?”
张嬷嬷不好解释,只道:“侯爷莫急,待会就知道了。”
晏岳:“张嬷嬷,你好歹说下是什么事情啊,天都黑了,这样怪吓人的。”
晏尧:“哥哥,子不语怪力乱神。”
“小弟,现在的气氛你不觉得凉飕飕的吗?”
晏尧瞥了晏岳一眼,晏岳摸了摸鼻子,住了嘴。
明明就是很吓人啊。
姚芊姗姗来迟,晏佐等人见到她还吓了一跳,白天的时候她还好好的,晚上怎么好似一下子憔悴了十几岁?
姚芊整个人恍然无神,面色惨白不说,走路也是踉踉跄跄的。
晏安赶紧上前扶她。
“娘,你怎么了?”
姚芊却反应极大,推开了她,眼里还透着毫不掩饰的恨意。
晏安难过地看着她。
“娘……”
这边其他人还没来得及反应,不远处,顾又笙撑着一把巨大的黑伞慢慢走近。
她的身后跟着她带来的小丫鬟红豆,还有……
谢令仪?
姚芊与晏佐又躺回到床上,晏佐很快睡了,姚芊却睁着眼睛,呆愣愣地躺着没有入睡。
……
顾又笙睡了前半夜,后半夜就醒了。
这个时辰,本是归来时最忙碌的时候。
顾又笙抓了抓手。
好想炒菜。
夜色浓郁,卢宝云的魂力也到了最高的时候,但是她仍然没敢离开溯洄伞太远。
倒是个惜命的鬼。
不知幺妹和肖娘去哪了?
姐姐应该看到她留下的信了吧,姐姐本想借着查案的事到京城来的,没想到自己先行一步,不知道她会不会生气?
永宁侯府离顾府不算太远,她却不能回去。
“顾姑娘?”
顾又笙回神,是肖娘。
“怎么了?”
肖娘像白日一样,隔绝了卢宝云,然后才开口:“我经过晏安的房间,她做了噩梦,叫嚷着我没有害你,什么我也不想的,可是什么什么的,听不真切。”
“说的梦话?”
“是,还说什么自己没有错,错的是卢氏,后来那丫鬟把她叫醒了,就没再说什么,不过我见她吓得够呛,搞不好……”
搞不好害过卢宝云。
也搞不好只是内疚。
“嗯,多盯着她,还有……姚芊。”
顾又笙沉声道。
肖娘挑了挑眉:“虎毒不食子,那夫人看上去是个软性子,不至于吧?”
顾又笙看了眼那边被黑雾团住的卢宝云。
“一个是养了十六年的女儿,一个是从没见过的亲生女儿,心会往哪边偏,谁知道呢?”
顾又笙没有多说,如今所有都是猜测。
肖娘点了点头,抹去那片黑雾,跟着消失在了房中。
红豆安稳地睡在小榻上,她是有自己的房间的,不过她不放心顾又笙,便在小榻上铺了床褥,打算这段时间一直睡在那里。
顾又笙躺了回去,没有去看卢宝云疑惑的眼神。
卢宝云见她不说话,便垂下脑袋没有吭声。
那就是还没有证据的消息,这些她不需要知道。
就像顾姑娘说的,没有证实过的话,听到耳朵里,不过是增加怨气罢了,她还想要投胎,她还想要再好好活一次,所以自然不愿意怨气横生,长长久久地做着鬼怪。
顾姑娘晚间,也和她说起了用饭时的事情,如果她能顺利回到侯府,父母亲人也都能如此关心她吗?
卢宝云没有被人爱护关心过,她都想象不出那是种怎样的感觉。
……
顾又笙是在自己房里用早食的,如真在一旁轻声说着话。
“原本府里的规矩,小姐早上要去夫人那里的。只是昨日府医说了,小姐的身子还需静养一段时日,夫人舍不得小姐受累,就免了这些礼数,让小姐在院子里用早午食便可,晚食也给小姐备好了小轿,可以抬着小姐去主院。若是小姐不喜的,也可以在自己房里吃,没有那么多规矩,小姐随着喜好来便是。”
顾又笙一边吃着,一边点了点头。
在府里坐轿子,嗯,还没有过此等体验呢。
“夫人今日叫铺子里的人送来了布料、首饰,待会小姐用完早食,可以挑选挑选。”
如真没说,晏安与赵今的婚事在即,姚芊之前又大病一场,如今手里还有很多账本要看,还有许多婚宴的事要准备。
顾又笙:“夫……娘在做什么?”
如真布菜的手顿了一下,转而立刻夹了另一道菜。
“夫人之前大病一场,如今好些了,便有许多账册要看。”
顾又笙垂下了眼:“也是我不孝,不能为她分忧了。”
“小姐千万不要这么说,小姐能回来就是解了夫人的心结了。之前听说匪徒的事情,夫人当场就晕了,这一病到现在都还没有大好。”
她又待了一会。
那个叫春花的丫鬟端了点心过来,这边晏安还是专心练着字,肖娘便出了她的房门,往顾又笙那边去。
顾又笙躺在床上眯了一会便醒了,毕竟是新地方。
她感知到肖娘回来,便坐起了身。
卢宝云此刻,正郁郁地坐在桌边,见肖娘进来,忙站起身来。
肖娘身上魂力醇厚,不是她一个新化形的鬼怪可比拟的,可是这样厉害的鬼怪,却为顾又笙所驱使,卢宝云心里对顾又笙又多了几分敬重。
肖娘挥了挥手,一个闪身到了顾又笙身边。
卢宝云只觉周围一片黑雾,再也看不见、听不见任何东西。
一会之后,这片黑雾才散去。
卢宝云知道是肖娘要和顾又笙私下说话,避开了自己,便也没有挣扎。
肖娘不是第一次跟着顾又笙出门了,自然知道规矩,该说不该说的,除非是真相,否则打探来的虚虚实实都不该让卢宝云听了,免得她自己生出猜想,徒增怨气。
肖娘来了又走了,卢宝云看了眼顾又笙,她只是一脸平静地在床上坐着。
卢宝云没有多嘴,出发前顾又笙就跟她说过规矩,查到真相才会告诉她,查不到的、不确定的、道听途说的,都不会跟她多说。
卢宝云心里很是焦虑,但还是忍下了。
顾又笙不经意地看了她一眼。
她心里已经有了一个猜测,却没有证据,若是真的,那卢宝云还能心甘情愿离开吗?
顾又笙突然开了口:“宝云,我还没有问过你的事情。”
卢宝云吓了一跳,没想到顾又笙会突然问到自己。
卢宝云简单和她说过,自己自小在边关小县城长大,虽然是知县家的小姐,但是府里女眷众多,多她一个、少她一个完全没差。
“我爹……我是说卢辉,除了我娘,还有六房小妾,家里还有两个嫡出的哥哥,一个嫡出的妹妹,五个庶出的妹妹和两个庶出的弟弟,我虽然是嫡女,却不受父母喜爱,但也算相安无事地长大了。”
卢宝云没有多说自己童年受过的苦难,只平静地叙述着。
“去年九月,我偷听到父母想将我送给父亲的上峰做妾,也听到了自己的身世,便求了奶娘进京,我求了好久,奶娘才松口应承下来。边关到京城,路途遥远,好在奶娘安然到了侯府。十一月的时候,奶娘回了边关,说侯府已经查明,很快就会派人来接我……”
卢宝云似是想到了什么恶心的事情,面色狰狞起来。
“我以为……年都过完了,侯府的人才终于到了……”
卢宝云冷冷笑着。
“我让侯府的下人盯着,看到卢家的人都被流放了才肯进京……顾姑娘,若当时我没有那么执着,若当时我立刻随着侯府的人入了京,是不是我就不会死?”
卢宝云却没想着要顾又笙回答,她凄然苦笑着。
“当然不是,我不过耽搁了不到十日,可是回京这一路,却耽搁了两个月。”
二月底,她随侯府下人进京,顺利的话三月底就该到了的,就算晚一些,四月也该到了。
可是他们一行,到了五月,才挨到京城的边。
“我出发的时候身体不好,路上染了风寒,又耽搁了大半个月,后来身子倒是好了。呵,可是,侯府来的那些人中,有人对我下了药。我明明大好了,身子却日益乏累,整个人昏昏沉沉的,不得已又在途中休养了大半个月。”
原以为卢宝云等人都已惨死在匪徒刀下,没想到女儿如此命大,掉落山崖后竟还侥幸存活下来。
姚芊擦了擦眼泪,率先回过神来。
她忐忑地走到顾又笙面前:“我们还以为你……”
还以为这个女儿,已经落了一个尸骨无存的下场,没想到还有缘得见。
姚芊心里不是不悔恨的,这半个月以来虽然晏佐派兵剿匪成功,但是女儿却再也回不来,她为此大病一场,到这两天才起得来身,不是不想去门口,实在是没有气力,而且,今日凑得那么巧,府里还来了客。
顾又笙见眼前的夫人,看去竟比自己还要虚弱,她吃了红豆的药丸,最近都会是个重伤虚弱的脉象,倒不知这夫人,是本来就如此病弱,还是因为卢宝云的关系。
顾又笙没有多说什么,但是她身后的卢宝云已经泣不成声,她的眉眼似父,五官却与姚芊很像,只不过不同于姚芊的文弱,她是英气大方的。
姚芊哭了一会,就似是喘不上气来,晏佐忙上前扶住了她。
“你娘得知你的消息,大病一场,到现在都没有大好。”
晏佐说着,一贯凌厉的目光柔和下来。
这个抱错的女儿,十多年不在身边长大,听说在原来的家里也不是个受宠的,晏佐心里愧疚,若不是他要领兵打仗,若不是姚芊跟着自己在边关,她合该在京城出生,娇养长大。
边关的穷苦混乱,没人比他更清楚。
另一边站着的一名妙龄少女,犹豫了一会,走上前来。
“宝云,娘这半个月食不下咽,一直记挂着你。”
顾又笙看向她,那是个秀雅端庄的少女,一看就是金钱堆里富养大的,不管是打扮还是气质,都很是出挑。
侯府与卢宝云年龄相近的,只有一女。
便是抱错的假千金,晏安。
顾又笙还没说什么,卢宝云已经冲了过去,晏安只觉扑面而来一股冷意。
“她肯定就是晏安,她和她娘长得一模一样,就是她,就是她!”
卢宝云语气中,说不出的憎恶,不知道是对晏安,还是晏安的生母。
晏安下意识退了一步。
顾又笙依然是一副淡淡的模样,眼神里还带着清晰的茫然。
另一位男子走了过来,他与晏佐很像,正是晏佐的二子晏岳。
顾又笙来前打听过晏家的情况,晏佐有二子三女。
长女晏熙已经出嫁,二子晏岳在国子监读书,三女便是晏安,四女晏清是庶出,如今还未及笄,还有一个幼子名叫晏尧。
大堂里,除了晏佐夫妇,还有晏岳、晏安,以及一名与晏岳年龄相仿的男子。
顾又笙已经猜到那男子的身份,眼中不由划过一抹暗色。
第二十一章 婚事
晏岳的声音很爽朗:“宝云妹妹刚回家,还不认人呢,母亲先坐下歇歇,我带妹妹认认人。”
晏岳说着将姚芊扶到了座位上。
“妹妹,我是你的哥哥,晏岳,上边还有一个姐姐,不过大姐嫁得远,恐怕还得过段时间才能相见。”
晏岳走到顾又笙的身边。
虽然看似大大咧咧,却是个心细的,他看出顾又笙对于这个家的陌生,主动为她介绍起来。
“家里还有一个曾姨娘,生了四妹妹晏清,如今母女二人去庙里为你祈福了,待会我就让人叫她们回来。知道你没有事情,她们一定高兴得很。”
这些琐碎的事情,本该由姚芊来为她说明,但是姚芊最近身子不好,晏安身份尴尬,晏岳便主动代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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