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色的薄纱,无目的地在四周的空气里缓缓飘荡、回旋,给这压抑的氛围更添几分神秘惨淡的色调。
那二十四个牌位整齐地排列着,静静地伫立在忽明忽暗的烛火之中。
烛火像是在微风中瑟瑟发抖的精灵,摇曳不定,映照在牌位上的刻字也随之忽隐忽现。
那些刻字满是岁月侵蚀的痕迹,仿佛承载着楚家往昔无尽的沧桑岁月,每一划每一撇都好似藏着一个或悲或喜的故事,正欲在这昏暗的光影中向世人细细诉说往昔的桩桩件件,关于家族的荣辱兴衰、爱恨情仇。
沈若初此时身穿着一袭略显破旧却不失洁净的白衣,孤单地跪在蒲团上。
她那纤细的身影看起来略显单薄和无助,仿佛一片即将被狂风卷走的嫩叶。
她低垂着眼眸,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射出一小片阴影,将眼中那汹涌澎湃的情绪——委屈、愤怒和不甘,都牢牢地压抑在心底深处。
然而,族老们那义正言辞模样的“规劝”却如尖刺一般不停地刺入她的耳朵:“那既已失清白......”那声音犹如古老而沉闷的大钟发出的声响,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在这寂静得犹如死灰的祠堂里回荡着,显得格外刺耳,就像锋利的刀刃在耳膜上来回划动。
“住口!”
沈若初像是一头被彻底激怒的母狮,压抑许久的情绪瞬间爆发。
她像弹簧般猛然间站起身来,身姿虽然略显单薄,可那气势却犹如汹涌的波涛。
她的双眼瞬间瞪大,眸子里燃烧着愤怒的炽热火焰,那火焰似要将眼前的一切都焚烧殆尽。
随着她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十二枚银针如银星般从她那看似空无一物的袖间破空而出。
那银针闪烁着冰冷的寒光,每一枚都锋利无比,如同十二条灵活而致命的银蛇冲向族老们,速度之快只让人看到一道道银色的光影一闪而过。
同一时间,族老们座下的座垫猛地炸开一团团散发着死亡气息的毒烟。
那毒烟犹如汹涌的黑色浪潮,瞬间弥漫开来。
墨绿色的烟雾像是从地狱深处涌出的恶魔气息,带着一种令人胆寒的毁灭力量,迅速在祠堂里蔓延,如同灰色的阴霾笼罩住每一寸空间。
紧接着,蛊虫如同一片黑雾从房梁之上俯冲而下,它们的身形小而密集,宛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