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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主母驯夫日常许纾和陈知全章节小说

画堂绣阁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叫梅香来问话,是因为许纾和觉得这丫头不错,是个真正有心伺候的。但没想到这一问吧,竟还得知了这么些旧事。“你母亲原是伺候三少爷生母的?可是陪嫁的女使?”许纾和细问。梅香摇头,“不是,我娘只是夫人嫁进来后,拨去伺候的二等丫鬟,不过我娘说,夫人温柔良善,待她极好,当初我娘冬日里害了一场大病,若非夫人掏银子请郎中来治,我娘怕早就没了,倒也不会有我,所以我娘听说三少爷要娶妻了,便拿了银子打点,让我来伺候少夫人您,要奴婢记得报恩。”说这话时,梅香面上认真,丝毫没有做伪之感,瞧着的的确确是个实心眼的姑娘。而许纾和听罢她这番话,也露出些许了然和欣慰之色。“好姑娘,你和你娘都是忠心的,如今你既然来了我身边,日后我自不会亏待了你。”“多谢少夫人,没有夫...

主角:许纾和陈知   更新:2025-02-27 21: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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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许纾和陈知的女频言情小说《侯门主母驯夫日常许纾和陈知全章节小说》,由网络作家“画堂绣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叫梅香来问话,是因为许纾和觉得这丫头不错,是个真正有心伺候的。但没想到这一问吧,竟还得知了这么些旧事。“你母亲原是伺候三少爷生母的?可是陪嫁的女使?”许纾和细问。梅香摇头,“不是,我娘只是夫人嫁进来后,拨去伺候的二等丫鬟,不过我娘说,夫人温柔良善,待她极好,当初我娘冬日里害了一场大病,若非夫人掏银子请郎中来治,我娘怕早就没了,倒也不会有我,所以我娘听说三少爷要娶妻了,便拿了银子打点,让我来伺候少夫人您,要奴婢记得报恩。”说这话时,梅香面上认真,丝毫没有做伪之感,瞧着的的确确是个实心眼的姑娘。而许纾和听罢她这番话,也露出些许了然和欣慰之色。“好姑娘,你和你娘都是忠心的,如今你既然来了我身边,日后我自不会亏待了你。”“多谢少夫人,没有夫...

《侯门主母驯夫日常许纾和陈知全章节小说》精彩片段


叫梅香来问话,是因为许纾和觉得这丫头不错,是个真正有心伺候的。

但没想到这一问吧,竟还得知了这么些旧事。

“你母亲原是伺候三少爷生母的?可是陪嫁的女使?”许纾和细问。

梅香摇头,“不是,我娘只是夫人嫁进来后,拨去伺候的二等丫鬟,不过我娘说,夫人温柔良善,待她极好,当初我娘冬日里害了一场大病,若非夫人掏银子请郎中来治,我娘怕早就没了,倒也不会有我,所以我娘听说三少爷要娶妻了,便拿了银子打点,让我来伺候少夫人您,要奴婢记得报恩。”

说这话时,梅香面上认真,丝毫没有做伪之感,瞧着的的确确是个实心眼的姑娘。

而许纾和听罢她这番话,也露出些许了然和欣慰之色。

“好姑娘,你和你娘都是忠心的,如今你既然来了我身边,日后我自不会亏待了你。”

“多谢少夫人,没有夫人从前救了我娘,就没有今日的我,奴婢日后也一定尽心尽力伺候少夫人!”梅香欠身。

许纾和笑着摆手,“快起来,正好,我本是有些旧事想同你打听,现下知道你娘从前伺候过三少爷生母,倒是更方便些,你可知晓,原来的夫人过世后,带进陈家来的那些嫁妆,都去了何处吗?”

她这么问,梅香就蹙眉摇了摇头。

但立刻又道,“奴婢虽不知,但奴婢的娘亲或许知晓些什么,原配夫人过世一年后,如今的夫人才被扶正,而后奴婢的娘才被赶去了庄子上做事的。”

“好,先前你提醒我注意汀兰,今日又得你这番话,我自是信得过你。”许纾和正色,示意她上前来,拉起了她的手,“你若要为我办事,那就替我去问问你娘,打听些从前关于三少爷生母和如今夫人的事,原来夫人的嫁妆也是其一。”

梅香也郑重点头,“少夫人放心,奴婢一定好好办,不会走漏了风声。”

见她聪慧,许纾和也很满意,又道。

“刚才汀兰进来,我赏了头东西,你当瞧见了,这会子叫你来,也还有件事要托你去做。”

语罢,将梅香拉近些,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梅香很快就听明白了,笑着点点头,随后便退了出去。

她走后,新月才问,“少夫人让梅香去做什么?”

“自然是和汀兰打擂台了。”许纾和勾唇,“你是我从娘家带来的人,不宜和汀兰这样陈家的家生子起冲突,恰好梅香是可用的,让她去做,我也正好瞧瞧她的能力。”

听了这话,新月也是明白过来,笑着点了点头。

不过许纾和还有事儿叫她去办呢。

“我从娘家带来的这些东西,分一分,都给他们送去吧。”

“嗯,奴婢这就去。”

新月点头,转身离开。

屋里没了旁人,许纾和这才身子往后一仰,毫无形象的躺在了窗边小榻上,并在脑海中将系统给呼唤了出来。

盯着版面上,那四组还没有变动的数字,心里开始琢磨。

数值由知识储备、实践经验和实际成就三项内容综合组成,那各占比多少呢?

想到这个,便就在脑海中默默发问。

系统很快回复,“知识储备占比20%,实践经验占比35%,实际成就占比45%哦!”

一听这答复,许纾和就咬牙,果然啊果然,最容易办的,加分最少。

“那你给我申请的补偿究竟是什么,你透露一点嘛!”许纾和捏着嗓子撒娇,“要不是你把娘录成了娘子,我现在是陈知的亲妈,那身份,比做老婆,好说话多了。”

“宿主不要使用美人计,对本系统无效哦,补偿已经发放,宿主好好用心发现吧~”系统音响起。

正当许纾和想软的不行来硬的时,忽然系统系统版面上,商这一列的数字跳动了一下。

从35变成了36,多了一点!

许纾和瞬间就想不起要怼系统了,猛地坐起来,瞪大了眼睛,紧紧盯着虚空中那变动的数字,激动的无以复加。

变多了变多了!

来了三四天了,总算是有变化了呀!

喜的许纾和忍不住就拍了拍手。

“少夫人?”新月从外头探头进来,“您怎么了?”

她从门口经过,听得屋里有动静,就见许纾和一脸喜色的坐在小榻上自顾自拍手,实在纳闷。

“咳,没什么没什么,你去办事吧,我锻炼锻炼身体。”许纾和胡乱解释。

新月哦了一声,正要走,又被叫住。

“对了,你让厨房今晚多备几个三少爷爱吃的菜。”

“好。”新月点头,满脑子问号的离开了。

而傍晚时分,陈知从外头回来,一见到许纾和,也是忍不住心头跳了跳。

无他,这会子许纾和看他的眼神,像见了金银宝藏似的,叫人想躲开。

“夫君回来了,快坐,我泡了壶好茶,你今日辛苦了,快喝上一盏,去去乏!”许纾和表现的热情。

上前拉了陈知的袖子,就把他拽到屋里坐下,又将茶盏塞到他手里。

陈知有些不知所措,只得任由她摆布。

“今日铺子里是不是有什么好事儿?夫君学着不少东西吧?”许纾和继续问。

陈知有些惊讶的看了她一眼,“你怎么猜到了,今天下午,我帮着爹,谈成了一桩生意,虽小,但这回做好了,往后有了更多合作,便是大买卖了。”

果然,这谈成了生意算是实践经验和实际成就都占了吧,怪不得立刻就加上了分。

心中了然,许纾和面上就笑。

“倒不全是我猜的,下午我在院儿里听见喜鹊叫,又见你回来时面色不错,就估计是铺子里有喜事呢。”

听得她这番言论,陈知倒是难得笑了笑,心里觉得许纾和果然还是年纪比他小,是小姑娘心性。

故而抿了口茶,放下茶盏便道。

“今日回来路过五谷斋,瞧着有点心刚出炉,我买了一些回来,你尝尝喜不喜欢。”

他说这话时,章平在旁边就悄悄瞥了他一眼。

心说明明是特意绕了段路去的,专门买回来的呢。

不过章平没敢多嘴,许纾和倒也没注意这些,听说有点心吃,倒也高兴,就叫新月拿来了。

五谷斋是祁州城里最好的点心铺子,陈知叫章平买的,都是招牌点心,这味道自然不差。

要不是新月提醒着,说马上要用晚膳了,许纾和怕是还要再多吃些。

瞧着许纾和喜欢,陈知面上也是不觉间,露出了些许笑意。

尤其晚膳,菜端上来,发现准备的都是自己爱吃的,陈知更是觉得心里暖洋洋的。

有种他待他人的好,总能得到回应的感觉。

许纾和也高兴,孩子没白疼啊,都知道给她带好吃的呢!


从浮云居回了自己居住的客房后,林蕙就着人在陈家打探起了消息。

纵然她是信陈知跟许纾和两人那些话的,可也保险起见,别在外头人家家里犯了错。

因为陈家的闹剧是刚落幕,这查起来倒是不算太费劲。

搜集来的琐碎信息,同许纾和说的那些都基本一致。

这就让林蕙心里稳当了,不过也是更加气愤。

“大姐姐什么都好,偏偏就是看郎君看走了眼,竟嫁了陈怀谦这么个伪君子,当年我大姐姐刚怀上头胎,他就纳了冯氏为妾,还说什么友人之妹,不能不照顾,也就是大姐姐脾气好,竟忍了,如今这冯氏上位,便苛待磋磨起三郎来,我看玉蓉那丫头,性格如此的不成,也是冯氏一手养歪的!”

“夫人何苦为这样的人置气,眼下瞧着,好歹表少爷是清醒过来了,我瞧着表少夫人也是个聪慧的呢。”贴身女使清秋安慰道。

林蕙也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

“确实,今日聊了聊,三郎娶的这个媳妇倒是不错的,明理懂事,还有几分胆量和手段。”

“这样不是正好么,那半数嫁妆交出去,也不怕白白落入了陈家人手里。”清秋道。

林蕙冷哼,“那陈怀谦再不好,还算是个要脸面的,倒是不担心他,重要的还是那冯氏,这冯氏算计一出,怕就是觉得三郎媳妇不好对付,想闹得他们夫妻离心,再把人困起来,她便能蛊惑着三郎,好把住这份钱财。”

想当年陈玉蓉出嫁的时候,冯氏就动过心思,只是没能成罢了。

加上陈玉蓉是嫁出去的女儿,东西跟着去了夫家,冯氏日后就插不上手了,倒是叫人放心些。

可陈知不一样,他是陈家的儿子,就在冯氏眼皮子底下,要是个昏头的,冯氏花些手段想把东西哄骗走,是很有机会的。

还好如今瞧着许纾和这个新媳妇不错,林蕙倒是放心了些,想着有许纾和在,冯氏当是没机会得手了。

事实上,如今在万爽斋里被禁足着的冯氏,的确是百爪挠心呢。

但她急也无用,陈怀谦近日对她在气头上,根本不愿去见她,更不要说放她出来。

而林蕙这边,次日上午就寻了个机会,把陈怀谦请来,好好聊了一通。

聊完了,陈怀谦整个人都不太好。

林蕙说话是很有水平的,绝对没有半点说陈怀谦不好,反倒是表现的对他很佩服和体谅,只是这话里呢,就处处暗指冯氏做事情不好看,偏心亲子,苛待原配正室留下的儿女,有些不体面了。

当然,也提起了这么些年,周家逢年过节给陈知送的东西,都没落到陈知手里这些事,搞得陈怀谦脸上很挂不住。

他确实不至于贪图周家长辈给儿子的这些东西,可冯氏背着他都吞了去,如今还被发现了,他自然是跟着一起丢脸。

忙是说,兴许冯氏只是代为保管着,等他回去问一问,叫冯氏都给拿来。

听他这么讲,林蕙又摆手,“这些都是小事,冯姐姐管家也辛苦,如今她病着,倒是不好为这些旧事再劳累,我是想,如今她既然病着,那过去我大姐姐留下的这还有半数嫁妆,我就直接交于三郎两口了,想来有姐夫你一个长辈见证,应当也够了,不必再劳累冯姐姐拖着病体起来一趟,你说是不是?”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陈怀谦忙答应。

没有了冯氏在中间搅和,行事果然方便。

许纾和都没想到,这么快就能把这笔嫁妆拿到手中。

也是,前头被折腾的也够久了。

“纾和啊,你来瞧瞧,这是你母亲的整张嫁妆单子,上头朱笔圈下的半数,已分给了你阿姐,这些,你且清点清点。”林蕙笑着招手。

“舅母亲自点过的,自然没有问题,我就不必再点了。”许纾和恭敬道。

林蕙却摇头,“还是要点的,这笔嫁妆不是小数目,你公爹也在此,当着长辈的面儿,点数清楚了,往后这些东西都是你和三郎夫妻两个做主,可不能糊里糊涂的。”

这话,其实是说给陈怀谦听的,让他心里有数,看着些,别叫冯氏日后又动歪心思。

“对对,你舅母说的是,你再点上一遍吧。”陈怀谦忙附和。

许纾和应声,这就叫了陈知一起,将嫁妆都点了点。

当然,还有一些铺面,田庄什么的,都在外头,是点不了的,林蕙便提出她明日陪许纾和一道去看看。

正好也是散散心。

许纾和当然是答应了,末了又邀林蕙去她院儿里用膳,林蕙笑着应下,也是表现的亲热。

点完嫁妆,女眷们一处说话去了,陈怀谦借口生意上有事,把陈知给叫去了书房。

一进门就沉了脸色,“老三啊,爹知晓这些年你或许是受了些委屈,但你舅母毕竟是外人,你怎好什么都同她讲呢,原本你母亲这几日闹得府里不宁,就叫家里丢脸,如今又被你舅母知晓了去,你让爹这如何见人?”

听着陈怀谦这一番话,陈知心里就冷了几分。

不过面上却做恭敬样子,忙拱手。

“父亲误会儿子了,并非儿子故意要同舅母说什么,只是舅母问起,去岁儿子生辰,命人送来的那对紫毫笔,用着可还习惯,儿子一时没答上来,后来想着约么是母亲替我收了,又见我平日算账不需得用这样上好的笔,所以拿去给四弟用了,便同舅母说,是儿子赠与四弟了,不曾想舅母又问起其他物件儿来,儿子均答不上来,这才...”

他这么回答,陈怀谦一时也沉默。

实在是举例得当,又没说冯氏的不是,却又把冯氏这偏心的做派全都挑明了,陈怀谦都不好意再教育陈知。

否则显得他也和冯氏一样了不是。

旋即叹了口气,“你母亲这事儿做的确实不好,不过你也别往心里去,爹会与她说清楚的。”

“儿子自然不会计较,爹您也常说,家和万事兴嘛。”陈知表现的懂事。

陈怀谦也爱听他这番话,也就没再多言。

晚上。

陈知到浮云居来用晚膳。

今日许纾和点收了这一批嫁妆,定是有话与他说的。

果然,他一来,许纾和就忙招呼他坐下。

“快来瞧瞧,我拟出几家好铺面来,你应当是很好上手的。”


浮云居。

这会子陈玉蓉已经冲到院子门口了。

陈知和许纾和也正用早膳呢,就听得外头传来女子气势汹汹的怒骂。

“许氏你给我出来,没想到你是这样黑心烂肺的人,竟如此对待我母亲,你这样给人做儿媳,不孝不敬,你不怕天打雷劈吗?!”

“这是...阿姐的声音?”许纾和蹙眉,放下手里的碗。

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就见梅香面色难看的从外头跑了进来。

“少爷,少夫人,大姑娘回来了,不知怎么的,一进门就说着些难听的话,现如今已到咱们院门口了,像是来找少夫人的。”

“我们家少夫人又未曾得罪大姑娘,这又是闹哪一出呢?”新月不快的皱起眉。

陈知这会子也已经听见了姐姐那些难以入耳的话,面色也不大好看。

“你坐着,我出去看看。”

他说罢,站起身来就往外头去。

自己姐姐什么性格,自己再了解不过,陈知已经猜到,陈玉蓉肯定又是从冯氏处得来什么消息,才过来浮云居闹的。

想到要不是嫁给自己,许纾和就根本不用面对这一大堆烂事,陈知心里就挺愧疚,所以此刻才会拦住许纾和不让出去,他自己先去看看。

院儿里,姐弟两人见了面。

陈玉蓉面上皆是怒意,“许氏呢,你叫她来见我!”

“阿姐有什么话,告诉我也是一样的。”陈知平静道。

见他这样,陈玉蓉便是生气,“我当许氏哪儿来的胆子,刚一进门就这样处处的折磨婆母,原来是你这个娶了媳妇忘了娘的东西在后头给她撑腰呢,三郎你过去也是懂事乖巧的孩子,怎么如今变得这样不知规矩礼数,不孝顺长辈?你忘了母亲是怎么将你我拉扯大的?你怎么可以让你的新妇如此欺负她呢?!”

听得这通输出,陈知面色又沉几分。

“不知阿姐是听了什么话,竟这样指责我娘子,前几日府里发生的事情,人人皆知,父亲亲自处置,我娘子才是受害者,若非是她顾惜家里长辈的颜面,如今万爽斋那位恐怕还不止是禁足,今日你来,也是那位授意的吧。”

“要不是许氏妖言惑众,哄的你和父亲昏头,又怎么会...”

“妖言惑众?”许纾和的声音响起,打断了陈玉蓉的发挥,“我若是有这般好能力,怎的还会叫阿姐你如此不喜我呢。”

从屋里出来,许纾和同陈知并肩而立,面色平静的看着陈玉蓉。

听得她这样说,陈玉蓉便哼了一声,“我上回也险些听信了你的鬼话,要不是母亲揭露你的真面目,我都要叫你蒙骗过去。”

“婆母为何被禁足,知晓内情的人都在家里庄子上待着呢,阿姐尽管自己去审问,我就不一一解释了,也省的阿姐说我这做弟妹的是狡辩。”许纾和依旧淡然。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早和她们串通好了。”陈玉蓉瞪眼。

就在她还要继续说什么时,李明珠就赶到了,忙是挡在了几人中间。

“这一大早是闹什么呢?周家舅母尚在府上做客呢,这吵吵闹闹,传出去不是给人看笑话?”

见了李明珠,陈玉蓉就像是找到队友了,立刻拉住她的手。

“二弟妹,你同我说说,母亲为何好端端被禁足了?是不是这个女人害的?”

边问,眼里像带着刀子似的瞪了许纾和一眼。

李明珠看着两人,面露无奈,这种场合,她也不能说瞎话不是,只得硬着头皮道。

“是婆母身边的夏荷昏头做错了事情,险些害了三弟妹,真相大白了,这婆母管教下人失职,公爹才让婆母闭门思过的,这事儿啊,都是那贱婢不好。”

“我自然知道是那贱婢的错,可仅仅这么一件小事,爹怎么会让母亲禁足,还叫母亲不许管家呢,可见是有人在旁边煽风点火所致,即便是母亲有错,可母亲是长辈啊,哪有为着这点小辈的小事,重罚了长辈的道理呢?”

陈玉蓉一脸的认真,说着,又气愤起来。

“依我看,今日她能因为这一点子小事情,让母亲被禁足重罚,明日就要翻了天,骑到母亲头上去了,有这样的心思,哪能是善类!”

“一口一个母亲,玉蓉丫头,我看你是忘了谁是你的亲娘了吧!”

正当陈玉蓉讲着自己的歪理时,门口忽然传来一道严厉的质问声,便是只闻其声,就叫人不由生出几分畏惧来。

众人循声望去,就见是林蕙扶着丫鬟的手正往院子里来。

“舅,舅母。”陈玉蓉显然也有些气短了,认出来者后,便欠身行礼。

林蕙看着她,眼里带着失望,“这些年嫁到梁家,也没叫你长进几分,我看你的脑子是长在冯氏手里了吧。”

这话说的极不客气,陈玉蓉听得眉头一皱,就要反驳,却又听得林蕙冷声道。

“你今日回来,若是想见冯氏,那现在即刻就去,若是回来闹事的,替冯氏鸣不平的,那就派人去把你爹叫回来,你们亲娘不在了,我这个舅母也算半个亲娘,倒也能坐下来,替三郎和他媳妇,同你爹和冯氏,好好论一论理。”

此话一出,陈玉蓉是不知该怎么应对了,而李明珠更是面色愈发难看起来。

忙就拉了陈玉蓉往外走,“阿姐难得回来,婆母身体抱恙,阿姐快去看看吧,我瞧着舅母和三弟、三弟妹还没用完早膳,咱们就先不打搅了。”

陈玉蓉心里不快,可又挺怕林蕙身上的气场,咬着唇,不情愿的被李明珠给拉了出去。

院子里安静下来了,许纾和才对林蕙行礼。

“多谢舅母。”

“好了。”林蕙摆手,旋即蹙眉叹气,“玉蓉这孩子,性子全养坏了。”

语罢才看向陈知,“三郎,你可也觉得舅母说话难听?”

“没有,舅母都是为我们好,我心里明白,阿姐她,确实是受万爽斋那位影响太多了,只盼着她能早些清醒。”陈知认真道。

见他神色不似做伪,林蕙的面色才舒展了些许,欣慰的点了点头。

这么一折腾,早膳是吃不下了,陈知直接告别二人,出府去店里忙了。

许纾和则是留下陪着林蕙喝茶说话。

“我看冯氏还有力气折腾,就是太闲了。”林蕙捧着茶盏,淡淡道。

“可不是么。”许纾和也点头,“原本定了今日是要去外头见几个铺子的掌柜的,被这么一闹,心思都浮躁了。”

听她这么说,林蕙就笑,“所以啊,你该想法子,怎么把她的手脚给困住了,叫她别来烦你。”

这话是说到许纾和心窝子里了。

又不是真来搞宅斗的,才没功夫陪她一直玩。


晚上,陈知回来的有些迟。

之前许纾和提了让他帮忙打理胭脂铺子,所以今天他忙完陈家的生意后,又花时间去看了看。

原是想着今儿回来的迟,就在前院歇着算了,不必去打搅许纾和,但却没想到许纾和派了梅香等着他呢,便就跟着往后院来了。

“你回来了。”许纾和见了他,唇角微勾了勾,“坐吧,我给你泡茶,还没用膳吧,我已叫人备好了。”

陈知坐下来,“怎么现在还未用膳,找我过来是有事儿?”

“想着等你回来了一道用膳呢,我下午多吃了些点心,也不大饿。”许纾和递上茶盏,而后看他一眼,直接道,“婆母今日叫我去说话了,让我把春柳抬为姨娘。”

听得这话,陈知端起茶杯的手就顿了顿,将茶盏又放回桌上,蹙眉道,“怎么忽然说这个,她错了规矩,受着罚,此刻谈什么抬身份。”

“看来夫君是还未曾听到府里的那些个闲言碎语。”许纾和看着他,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

陈知确实不知道。

他这早出晚归的,哪儿有功夫听府里的闲话。

所以这会子立即就将目光投向了站在旁边的新月。

新月也不含糊,利利索索的就把今天府里的流言给讲了一遍,听罢,陈知登时就黑脸。

“多半是万爽斋那位一手办出来的。”

没想到他这么直接,许纾和瞧他一眼,心里估么着,陈知对继母的不喜,怕比她想象的还要多呢。

但这会儿不是猜测他们关系好坏的时候,许纾和只做无奈状,问他,“那如今该怎么办呢,我想着还是同你商量商量。”

“不必理会。”陈知直接道。

“可这事儿闹起来,咱们没个动作,再传下去,恐怕你我都要坏了名声,说夫君你是薄情寡义,我呢,便是善妒不仁,流言猛于虎,总该想个折中的,合适的法子,应对一二。”许纾和道。

陈知皱眉,“你心里可有主意了?万爽斋那位此前还避嫌,不管春柳这些事,如今又主动跟你提,给春柳抬身份,八成又是揣了什么心思。”

听得他这么说,许纾和就默默在心里给他竖了个大拇指。

孩子不笨嘛。

而后便道,“将春柳的身份抬起来,她也就在咱们院儿里站稳了,比起其他眼线或许更好用,我最近也想着,找了合适的机会,身边有些个心思不纯的,该赶出去了。”

陈知听罢敛眸,“那就先解了春柳的禁足吧。”

“这样也好。”许纾和点头。

“就是没达到那位的目的,恐怕她还要有动作,你在府里怕要不顺心。”陈知又道。

许纾和却只笑了笑,“放心吧,我有应对的法子。”

“今日专门请夫君过来,除了这个,还有桩事儿。”许纾和继续谈要紧的,“刚才夫君也说了,万爽斋忽然有动作,怕是有事儿,我来府里时日短,又在她眼皮子底下,怕不好查,夫君平素总和公爹在一处做事,倒是能从公爹处探听些消息。”

陈知听罢便点头,“好,我会留意打探的。”

两人沟通好了,彼此也都有了接下来的安排,这才一道去用晚膳。

而当晚,春柳解了禁足的消息就传开了,冯氏得知,果然还是有些不满意。

不过对她的计划来说,春柳能解禁足也算是暂时够用了,至于抬身份,只要计划进行的顺利,往后也能办到。

只不过冯氏想的很美好,但顺心的事儿哪能都给她占全了呢,被膈应了一下的许纾和,是不可能老老实实咽下这口气的。

这不,娘亲郑氏次日中午就往陈家来了。

来时,差不多都是要用午膳的时辰了。

这个点儿来,此前还没有递帖子,算是突然上门了,任谁都瞧得出这是有事儿。

冯氏心里打着鼓,也不敢耽搁,急忙去花厅里会客见人。

“亲家母,您过来怎么也没提前知会一声,我这什么准备都没有,倒是怠慢了!”冯氏扬着笑脸,一进花厅就寒暄起来。

不过面对她的热情,郑氏却是一声冷笑,“要是提前给时间叫你们准备了,我又岂会察觉我的女儿在你们陈家受了怎样的委屈!”

她这番不客气,一时叫冯氏面上僵了僵,不过随即就又赔笑。

“哎呦,亲家母您这是说的什么话,我没有闺女,如今得了儿媳妇,都是当亲生闺女疼爱着的,哪儿会叫她受了委屈呢,莫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

郑氏冷声反问,随即面露恼意,抬手拍桌。

“此前我纾和回门,同我提了女婿房里那个通房丫头的事儿,我当时就要来讨说法的,纾和还拦着我,替你们说好话,我见女婿懂事,倒也忍了,如今倒好,我女儿退了这一步,你们倒是越发得寸进尺了,竟要逼她把那通房给抬为正经姨娘,是当我许家没人了,这样欺负我的闺女?!”

虽之前为着两家的婚事,和郑氏也见过几面,但那时候郑氏都是一派温和好说话的样子,今日气冲冲的来,倒是骂的冯氏一时有些接不住。

心里缓了缓,才强压下心头的不快,继续赔笑脸。

“亲家母,那通房丫头的事儿,当真不是我逼迫的呀,叫老三媳妇给那女子抬身份,实在是为了他们夫妻感情和名声着想...”

“我呸!”郑氏直接打断她,毫不客气,“这话你拿去忽悠一下我那闺女也就罢了,还敢拿来诓我,若是女婿为着那个通房丫鬟要和我女儿生出嫌隙隔阂来,那便是宠妾灭妻,若是这般,那就趁早一纸和离书拿与我来,我带着我闺女回家去,养她一世在家也养得起。”

说到这里,又是一声嗤笑,瞥了冯氏一眼。

“倘若是为名声,那就该把那不守规矩的通房,或打死,或发卖,或赶去庄子上再也不见,倒也算你陈家家门严谨,却没有叫两个主子为了个奴婢让步的理儿,还是说,真同外头传的一样,亲家母你和我那女婿并非亲生母子,那通房却是你屋里出来的,为此,你要为了个丫鬟筹谋,苛待了我闺女?”

这一番输出,冯氏算是彻底连假笑都笑不出来了,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

心里暗骂许氏个小贱蹄子,又摆她一道。

昨天晚上说通陈知解了春柳的禁足,肯定是故意做给她看的障眼法,实则根本不想给春柳抬身份,暗地里给娘家传了信,叫人来撑腰。

可现如今想明白了也是枉然,郑氏有理有据的闹上门来,她现在就是完全不占理的那方,只能由人骂。

而且,外头的传的话,又是什么?

正当冯氏有些无力应对时,门口传来了急匆匆的脚步声。

循声望去,来者正是陈怀谦和陈知父子两人。


许纾和听罢蹙眉,“这走的倒是巧,竟也没说一声,莫不是另有隐情。”

“算算日子,他是在我告知他铁矿消息的两日后离开的客栈,我想大概是见铁矿生意无望,就回京去了,章平从那客栈掌柜处打听了,高公子走时,所住客房还有几日才到期呢,他身边的小厮只说家中有事,所以急急就退了。”陈知沉声道。

“那这约么是家里有事,急着回去。”许纾和略略颔首,随即道,“说到这去京城,如今咱们手里生意捋顺了,也该去京都给外祖母和舅舅舅母请安了吧。”

闻言,陈知先是点头,末了想起些事,便又道。

“你刚掌家不久,就要出去,等我们这一走,恐怕万爽斋那位就要放出来了,等回来了,怕是你又插手不得管家的事。”

这是替她考虑呢。

不过许纾和却满不在乎,“该安排的也都安排好了,我本也不打算长久的管这些琐碎,而且进京的事情也不好再拖了。”

她不走,屋里头冯氏不放出来,郭姑娘怎么施展手脚呢。

待得她和陈知进京去了,这陈家才会有的闹呢。

陈知也是很想去周家看看的,毕竟上辈子他就没沾染过。

如今发现周家是真的待他好的一群亲人长辈,便也就盼着能亲近了。

所以听罢许纾和的话,也就答应了下来。

将店里的事情都交代给掌柜们之后,便去找陈怀谦说了这要进京的事情。

去的时候老四陈勋也在,见了他便行礼。

“三哥。”

陈知颔首回礼,而后对陈怀谦拱手,“爹,儿子有事情同您说。”

“什么事你说吧。”陈怀谦心情不错的样子,此刻正在品茶。

旁边伺候着的正是那位郭姑娘。

这些时日不见,这郭姑娘在陈怀谦身边倒是养得愈发水灵了,可见是过来了就没吃苦受累了。

收回目光,陈知如实道,“此前舅母来时便提及京城里外祖母惦念的紧,如今儿子手边没什么事儿了,便想着也该去京城向外祖母请安了,外祖母这段时间身子不大好,儿子理当前去尽一尽孝心。”

“嗯,是该去的。”陈怀谦点头,随即道,“也是巧了,老四来找我也是为着想进京一趟,我看不如你们兄弟两个一道去,正好互相有个照应。”

陈知闻言便看向一旁的陈勋,“四弟要去京城?”

见他问起来,陈勋立即点了点头,并开口解释。

“我的同窗好友,董家的公子,他的小叔去年调任去京都做了官,今年有幸结识了杨詹林杨大儒,特请了杨先生去府上小住月余,给家里的几位公子指点指点文章,这嫡亲的叔侄关系,他小叔自然也念着他,便叫他一道入京去听课,我们二人素来关系好,他便与他小叔说起想带我同去,那边也答应了,所以我特来征求爹的同意。”

这一说,陈知便也想了起来,上辈子,陈勋的确是去京都求学过一段时间。

明年秋闱,陈勋是要参加的,自然想多得些高人指点。

这位杨先生,陈知读书那几年都是听过的,确实有才学。

“也好,此次去了,我们一道入京,四弟在京城里的情况,我也能回来转告父亲,让父亲少几分担忧。”陈知颔首。

事情就这么说定了,两日后就出发。

回了浮云居,陈知便将陈勋也要一起去京都的事情告知了许纾和。

许纾和自然没什么话说,一起走就一起走呗,陈勋有自己的事情做,也不会粘着他们。

只是顺口感叹了一句,“四弟这要是来年考中了,家里可就多了个官老爷呢。”

“当官也得要银子,他做了官,我那继母还不把整个陈家搬空了去贴补她亲儿子。”陈知淡淡道。

这话一说,倒是提醒了许纾和。

确实如此啊。

况且如今接触着,她发现这个陈勋看似谦谦君子,其实也有几分伪善,是个滑头。

所以挣了钱还是得分家,要单独出去过,不然就得替别人打工了。

想到这个,许纾和也是暗暗琢磨,等这一趟从京都回来,要再干点什么。

两日一晃而过,很快就到了启程的时候。

陈怀谦和陈锦、李明珠两口子送他们三人启程。

瞧着李明珠面色红润,穿的衣裳颜色娇俏,许纾和心里就估么着,这段时间李明珠是发了力的。

不知什么时候会有好消息呢。

但说实话,看一眼陈锦那油腻腻的样子,许纾和就恶心,难为李明珠,要给这样的人生儿育女。

不过这些都是心里话了,一家子简单说了几句道别的话,马车就上了路。

半道又加进两辆车来,是那位董家公子的。

陈勋是沾着人家的光进京求学的,自然是要和人家同行。

一路上倒是和谐。

毕竟另外两个都是读书人,面上都是很客气守礼的。

两日的行程,就到了京城里。

董家公子自然直接去了他叔叔家,陈勋则是跟着陈知还有许纾和,先去周家。

周氏是陈怀谦的原配发妻,陈勋的母亲冯氏只是续弦,自然要敬着嫡母的娘家,见了周家人,也是一样称外祖母、舅舅、舅母的。

就算不和陈知一道入京,他一个人来,按规矩礼数,都得到周家来见一见长辈。

“好孩子,你们可算是到了,从得了你们要来的消息啊,我这心里就惦记着,老太太那边更是一天几遍的问,可算是把你们给盼来了!”

周家大院门口,林蕙亲自出来迎接,这会子热情的很。

许纾和下了马车便亲昵的上前挽住了林蕙的胳膊,笑的眉眼弯弯。

“舅母怎么还出来迎我们,这大热天的,热坏了舅母,我们两个可要担心自责的,这些时日我也是天天念着舅母呢,这不,手头上的事情一捋清楚,忙赶着就来了。”

她说话时,陈知和陈勋也在旁边行礼。

林蕙笑着拍拍许纾和的手,“不打紧,我在厅里坐着不热,是守门的小厮见你们车马到了,我才出来的,倒是你,这一路颠簸劳累,车里又闷热,可是要辛苦坏了。”

“怎么会呢,一想到马上能见着舅母,外祖母和舅舅,我这心里只觉得高兴,哪儿会觉得累呀!”许纾和嘴甜的不行。

逗得林蕙愈发展开笑颜,忙招呼着一群人进去,带着他们去给周家老太太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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