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们在地下室跳华尔兹时的背景音我关门的瞬间,听见钢笔坠地的脆响,像极了许多年前那颗纽扣,滚落在布满裂痕的时光里。
我最后一次回到老屋是在霜降后的清晨。
推开门时,腐朽的椽木簌簌落着碎屑,像场迟来二十年的雪。
那个藏着铁盒的墙洞已经被白蚁蛀空,露出半截褪色的婚纱照-——照片里池清正在替我别头花,指尖缠着洁白头纱的流苏,律师递来文件时,我正在改建完成的图书馆顶层。
阳光透过穹顶落在财产赠与书上,池清把小学产权划给女儿的条件栏写着:“需保留儿童阅览室东墙原貌”。
当我掀开防尘布,满墙歪扭的刻痕刺入眼底--那是2005年他用手工凿刻的《飘》选段。
玛格丽特·米切尔的名字旁,多出一行新鲜的刻字:“池清永远属于顾小也,1999你果然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