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地轰然炸裂,烈焰瞬间吞没了他们刚才站立的位置。
苏晚在浓烟中,隐隐约约看见林雪儿站在对面天台,裙摆上的鸢尾花刺绣正在燃烧,那画面,就像一场噩梦。
4ICU 的玻璃窗上蒙着一层血雾,看着就让人心里发怵。
苏晚把脸贴在冰凉的玻璃上,眼睛一眨不眨地数着顾承泽睫毛颤动的频率。
呼吸机管子在氧气泡里一起一伏,就像五年前被他不小心扯断的珍珠项链,每一下都牵扯着苏晚的心。
“妈咪,叔叔的耳朵在流血。”
月璃踮着脚,在玻璃上画着小花。
她手里的彩虹糖碎屑不小心粘在了监护仪屏幕上,看着有点滑稽,可此刻没人有心思去在意。
星熠在一旁玩着电子表,听到妹妹的话,突然拽了拽她的辫子,认真地说:“笨蛋,那是爸爸。”
走廊尽头传来高跟鞋敲击地砖的声响,“哒哒哒”,每一声都敲在苏晚的心上。
林雪儿裹着羊绒披肩,慢悠悠地走来,袖口露出半截纱布,看着就像个恶毒的女反派。
她走到苏晚面前,嘴角挂着一抹嘲讽的笑,说:“真感人啊,杀人犯家属在演苦情戏。”
她一边说,指尖一边掠过苏晚小腹的位置,“当年你带着野种……啪!”
苏晚再也忍不住,抬手就是一巴掌。
林雪儿被打得偏过头,珍珠耳环“嗖”地飞出去,砸在消防栓上。
苏晚甩了甩震麻的手腕,鸢尾花胎记红得发亮,愤怒地说:“这一巴掌是替我爸打的。”
警报器像是被这一巴掌触发了,突然尖啸起来。
月璃眼尖,扒着门缝尖叫:“爸爸的手指动了!”
星熠的电子表也弹出立体投影,顾承泽的脑电波图谱正扭曲成鸢尾花的形状,看着既神秘又诡异。
林雪儿被打后,恼羞成怒,突然掏出注射器,恶狠狠地扎向苏晚脖颈:“你们都得死!”
针尖离动脉还有半寸时,她腕骨传来清脆的“咔嚓”声。
原来是星熠的熊猫书包弹射出机械爪,像个小卫士一样,牢牢钳住了她的手腕。
“坏阿姨的香水里有硝化甘油哦。”
月璃捏着鼻子,举起证物袋,里面装着从林雪儿包里翻出的微型引爆器。
小丫头晃着脚丫坐在等候椅上,得意地说:“刚才爆炸前你在洗手间换了三次口红,我可都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