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断,不停地磕头求饶。
她说放心不下自己的儿子,她被抓走了,以后就没人心疼她的儿子了。
她求法官大老爷给她判得轻一点,让她能有机会看着儿子长大成人。
我鼻尖一酸,眼眶忽然有些湿润。
不是为了她,而是为了天底下千千万万个爱孩子的母亲。
刘春花自私自利,心思歹毒。
可唯独爱儿子这件事上,她做得毫无保留。
可惜,犯罪就是犯罪。
天网恢恢,终究疏而不漏。
历时三年,北市117重案终于得以勘破。
金海会所,以及其幕后产业链被翻了个底朝天。
涉案人员高达37人,全部收押接受调查。
郭保业由于前科累累,犯罪手段残忍,行为极其恶劣,最终被处以死刑。
临死前,被问到还有什么心愿,他说想再修一次脚。
闻言,我一阵恶寒。
“这郭保业是不是有什么心理疾病啊?”
我摩挲着手臂上竖起的汗毛,皱紧眉头问。
闫队长无奈地揉了揉我的脑袋,沉默片刻,才说。
“郭保业年轻的时候,有过一个很漂亮的女朋友。”
“他为了帮她还上百万的债务,借了很多钱,把嘲笑她是修脚妹的人揍进了医院,还为和她结婚贷款买了新房。”
“结果没几天,在他们新房的卧室,撞破了她的奸情。”
“愤怒之下,他就把他们给分尸煮了。”
闫队长叹了声气。
“这就是郭保业的第一次犯罪。”
我听完沉默了许久。
正是这些俗套的故事,才困住了许许多多普通人的一生。
案件结束后,我从家里彻底搬出来。
我爸坐在客厅一根接一根地抽烟,看着我把属于自己的东西一件件打包,装箱。
喝水的杯子,上学时获得的奖牌,藏在卧室的全家福合照……他的眼圈慢慢红了。
“爸没用。”
他反反复复说着这句话,愁苦加深了脸上的皱纹。
他还抱着最后一丝期待,等着我开口留下。
可惜,直到我拖着行李箱大步往外走,也没能听到那句话。
“小芸!”
我爸猛地站起来,语气悲怆,“不管什么时候,爸等你回来!”
我叹了一口气,头也不回地走了。
才走出来,徐漾在路边不远处靠着车门,露齿一笑。
他的胳膊打了石膏,万幸治疗及时,积极康复就不会留下后遗症。
“你单手开车?”
我惊讶地打量着驾驶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