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的户部堂官,“她轻笑,“养外室要动到敌国的银钱?”
重阳宫宴那日,萧明璃簪了朵带露的白菊赴席。
王尚书敬酒时袖口微颤,杯沿浮着的菊蕊比她发间那朵更鲜亮三分。
她接过王尚书敬的酒却不饮,转身将酒液泼向殿中铜鹤。
鸩毒遇热升腾的青烟里,她扯断珊瑚项链,“本宫这串珠子里记录着三年来每笔流往柔然的军饷。”
她倚着沈昭递来的剑鞘起身,“诸位大人不妨找找自己的珠子?”
七颗南珠滚过蟠龙金砖,其中一颗停在王尚书靴边,珠面裂开漏出的纸条上隐约显出“永宁二年春“的蝇头小楷——正是第一批军饷失踪的日子。
她踩住王尚书慌忙欲捡的手掌,“谁碰了珠子,不妨想想西郊马场那十八具被灭口的漕工尸骨。”
沈昭的佩剑在此时发出龙吟。
剑身映出殿外森然箭阵,那是她提前埋伏的神策军。
<未折一军,宴席平安地散了。
沈昭在栖梧宫的宫墙下截住佯醉的萧明璃。
她摘去对方鬓边将谢的白菊,换上一朵剑兰:“殿下演了三时辰的戏,不累么?”
“累啊。”
萧明璃佯装酒劲未过,顺势倚进她怀里,指尖点着沈昭心口玄甲,“所以劳烦将军当个人肉垫子。”
沈昭无奈地环视左右。
身畔的侍女们倒是乖觉,对殿下的行径早已了然,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以最平稳的速度无声无息地消失在她们的视野中。
沈昭拦腰将她抱起,往栖梧宫走去。
萧明璃忽然玩心大起,在长街上咬开沈昭束甲的丝绦,沈昭反应过来前,在她第二根肋骨位置印下带血的齿痕,“这印记比虎符管用——纵使千里之外,本宫也能教将军夜夜心口发烫。”
沈昭脚步微滞,肋骨处的刺痛混着湿热的余温直窜后颈。
她垂眸看向怀中人,萧明璃唇畔沾着血丝,在宫灯下泛着妖异的珠光,恰似沙场上被弯刀挑破的落日。
“殿下可知,“她突然发力将人抵上朱漆宫墙,战靴碾碎一片飘落的枯叶,“阴山狼群最爱叼着猎物喉骨磨牙。”
染血的丝绦垂落下来,缠住萧明璃腕间玉镯,“末将这身骨头,可比柔然可汗的黄金甲硬三分。”
宫墙暗处传来禁军巡逻的佩剑撞击声。
萧明璃故意抬腿抵住将军腰腹那处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