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自己拉出深渊。
就在这个时候,躲在阴暗角落里的时安,脚上绑了一把匕首,狠狠地朝我刺来,“贱人,如果当初不是你,我怎么可能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我要杀了你!”
我来不及躲闪,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把匕首朝着自己的心口挥来。
下一秒,刀狠狠插进血肉里,可我一点不疼。
因为宴知行挡在了我面前,鲜血从他的嘴里大口大口地呕出,模糊了他的衣襟。
他死死抓着我的袖子,眼眶充满血丝,“声声,原谅我,好不好?”
句尾的语气,几乎是恳求。
可我一点一点将自己的衣袖拉回来。
任由那个从前光风霁月的宴总倒在地上,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还是问出了那个问题,“高一的那场车祸,也是你一手策划出来的吗?”
宴知行拼命摇头,“声声,不是我,真的不是我,那是时安为了报复你才制造出那场车祸的。
真的不是我。”
“所以你知道,你也无所谓。
薛声声聋了的话,你更好拿捏她对吧?”
宴知行没说话,只是倒在地上仰起头看着我,无助地摇头。
他骗不了自己,也骗不了我。
我衣服的袖子上,落了几滴血。
“真恶心。”
我说着,将外套脱下来扔在宴知行的地上。
转身和桑桑离开。
身后,除了时安看见失手伤害了宴知行的懊悔疯叫,“阿宴,对不起,对不起。
我错了,我们还能结婚吗?
我真的知道错了,阿宴。”
就只剩下,宴知行的低声呢喃。
他不停地将嘴边涌出的血渍擦去,“对不起……对不起……声声,我弄脏你了……”12没过多久,时安因为故意伤害罪锒铛入狱。
宴知行的精神也开始不正常。
逃避对现实的悔恨,整日整夜地沉醉在酒乡里。
因为只有喝醉了,他才能看见我。
看见我抱着他,轻拍着他的脊背,用那双只能看见他的眼睛亲吻他。
就像从前那样。
所以他越来越放飞自己,不顾自己的身体,也不顾宴家企业。
后来他甚至喝酒喝出大出血,被拉去医院急救。
宴家企业的股票直线地下跌,引起董事会的强烈不满。
最后直接宣称宴知行因为精神问题不能再管理宴家的企业。
宴家的后辈借此机会联合起来将他赶下董事长的位置。
甚至趁他不清醒的时候,逼他签下股份转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