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月光不知不觉到了云水院的梅林,许是月光太柔和梅花泛着光晕,我独自坐在亭里看雪赏梅,无人打扰。
没想到冬天来这么快,快到我想起了死亡!
再有一次,这一切都会停息了。
雪还在下,我的心也还在跳。
我向远处看去,但夜黑了,看不清,就像我看不清复仇之后我该何去何从?雪还能落在地上,但我又能落在何处呢?
重生的事我对母亲只字未提,我只能一个人默默的受着,且我也不知从何说起。
突然我看见有一人从我看不清的黑夜走来,他踏雪而来!
衣角带起落在地上的雪,扬了起来,在空中旋转着又落下。
“娘子果然好雅兴啊!
深夜赏梅的确别有一番风味在心头。”
陆凌边说边朝我走来,我突然对复仇之后的生活有了点期许。
这点期许,丝丝缕缕的萦绕在心间,乱了心。
我慢慢的说着,“陆公子也是!”
他细细的听着。
“娘子,你好狠的心啊!
我上次帮你那么大的忙,你一句谢谢都没有就走了!”
陆凌像受了什么委屈似的控诉我。
我被他这么一说怪不好意思的,上次若不是他帮我,我的确倒了大霉。
但尽管没有他我也会和苏玉玉石俱焚,我不需要谁来拯救我。
这是我自己的命,我要确保我对自己的命有绝对的掌控权,而不是谁来对着我指指点点!
“那就谢谢陆公子了!”
我行了礼,刚想抬脚就走,他突然叫住了我。
“娘子,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我看和你的事!”
亭里有个石桌,我们隔着石桌相望,我突然觉得这石桌像象棋棋盘里的楚河汉界。
我揣着明白装糊涂我装聋作哑,我没有正面回应因为我突然对这门婚事有了兴趣!
陆凌见我不说话,便又找了个与之相差十万八千里的话题,“苏皖,何不怜取眼前人!”
他急切地说似乎极力地想要我给他一个答复。
我们面对面,待他说完我转身面向腊梅,向着腊梅轻声道:“眼前人说的是腊梅吗?
陆公子好兴致,竟也学那梅妻鹤子的林逋”我又是答非所问,摆摆手走了。
陆凌对我的态度似乎并不意外,我听见他轻声说了句什么,但我已经走很远了,听不清。
若苏皖应下这门亲事,陆凌自是开心的,因为陆凌是当真喜欢苏皖。
但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