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始终没有在我身上停留。
直到那天晚上,学校值班室打来电话,说有位MBA学员把包落在教室了。
我裹着羽绒服赶到教学楼时,已经快晚上十一点。
寒风刺骨,我站在路灯下等他,手里紧紧攥着他的公文包,鼻子冻得通红。
黑色奥迪缓缓驶来,车窗降下,露出他略显疲惫的脸。
“上车。”
他说。
我忙摆手:“不用了,我自己回去......上车。”
他重复道,语气不容置疑。
车内暖气开得很足,却掩不住浓重的烟酒气。
他靠在座椅上,眉头微蹙,闭目养神。
我正襟危坐,双手规规矩矩放在膝盖上,生怕碰到什么不该碰的东西。
“坐这么端正干嘛,”他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醉意,“又不是上课。”
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伸手将我往后一拉。
我的后背贴上真皮座椅,整个人一下子放松下来。
他侧头看了我惊慌失措的样子,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
车子很快驶到宿舍楼下。
我轻声道谢,推门下车。
他微微颔首,没再多说什么。
我刚关上车门,轮胎碾过地面的声响便划破了夜的寂静,尾灯很快消失在拐角处。
没想到下一次课程结束后,我正收拾讲台准备关设备,一转身发现他还坐在教室最后一排。
等我关掉投影仪,准备熄灯时,他突然开口:“想吃什么?”
我一时语塞。
平日里改善伙食,无非是学校后街的小馆子,点一份鱼香肉丝或辣子鸡丁。
此刻面对他的询问,我只好含糊道:“我..……不挑食的。”
他轻笑一声,带我去了家高级餐厅。
水晶吊灯折射出细碎的光芒,侍者穿着笔挺的制服,菜单上的价格让我暗自心惊。
他点了螃蟹,我却推说过敏,生怕笨拙的吃相暴露了身上的穷酸气。
整顿饭他都吃得很少,只是偶尔抿一口红酒。
我也不敢多吃,生怕露出窘态。
饭后他送我回学校,车子很快就停在熟悉的宿舍楼下。
我没话找话:“这顿饭..……是为了感谢我帮你拿包吗?”
他笑了笑,不置可否。
夜色中,他的侧脸轮廓分明:“你要是喜欢,以后也可以带你出来吃饭。”
我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车渐行渐远,心跳如擂鼓。
后来,我们真的断断续续又一起吃了许多次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