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送了进去。
至于原本的安侯老夫人墓里我安葬了母亲的乳母陈嬷嬷。
毕竟他们才是一家人,这样才算是真正的一家团聚。
至于照顾,母亲在时乔婉不就喜欢照顾父亲和祖母吗,如今正好满足她。
做完这些以后我去见了母亲。
母亲一见我便奔了过来紧紧地抱住了我。
“琛儿,我的琛儿,这么多年苦了你了。”
母亲紧紧抱着我,泪水沁湿了我的肩头。
孩子是一个女人的累赘,尤其是一个和离女人的累赘。
这个世道女子本就不易,带着我母亲根本出不了侯府。
我不想母亲再被束缚在侯府里蹉跎掉自己的一生。
所以当母亲问出那句是否和她一起走时,我拒绝了。
旁人或以为我不爱母亲,或以为我舍不得侯府爵位,可事实却都不是。
我知道,只有我在侯府,他们才会放母亲离开。
世人都知道,孩子是一个母亲的命脉,握住了我便是握住了母亲的命脉,只要我还在侯府,母亲只会任他们拿捏。
可他们错了,我的母亲那么聪明,在我说出拒绝原因后母亲扶银簪的那一下我便知道母亲懂了我的意思。
我们母子之间的心意是不需要宣之于口的。
那银簪是我六岁那年省了一年的银子为母亲打造的,这是我们母子间的秘密。
祖母看不上那银簪,至于父亲?
他根本不在乎又怎会知道母亲突然多了支簪子。
我那父亲到底爱不不爱母亲?
我不知道。
因为讨厌看见母亲对我的爱和呵护,所以他派人把我从母亲身边夺走。
又想方设法地想要我厌恶母亲让母亲孤立无援只能依赖于他,所以又在我的面前百般打压母亲。
让我们母子间生出嫌隙,这是他想看见的。
而祖母与乔婉,两个讨厌母亲的女人自然乐于见我和母亲不亲。
可他们都忽视了一个孩子对母亲本能的爱。
人们常说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可子爱之父母也甘于卧薪尝胆。
我的身体里流淌着母亲的血,我是她的血脉。
女子的血脉绝不会生出刺向她的利刃。
他们都小瞧了一个六岁的孩子和一个手无缚鸡之力困于后院四方天地的女人。
他们觉得打压、无视、挑拨就可以破坏一个孩子对母亲的感情。
可他们都忘记了,六岁的孩子已经有记忆了。
我清晰的记得母亲受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