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终究藏不住。
那些轮回里积攒下的痛楚，像洪水一样汹涌而来，几乎让我无法呼吸。
“我在笑我自己。”
我低声道，声音沙哑，带着深深的痛苦，“笑自己总是看着你，却永远无法得到你。”
他皱了皱眉，似乎没明白我话里的意思：“你说什么傻话？
我一直在你身边，不是吗？”
“不，”我轻声摇头，泪水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你一直都不在我身边，你始终无法真正属于我。”
这一句轻轻的低语，带着无尽的悲伤与绝望，仿佛是这无尽轮回中唯一可以触碰到的真相。
而沈砚辞，依旧像个傻瓜一样看着我，毫不知情。
轮回再一次开始，而我知道，这一次，也会是注定的悲剧。
——“你相信吗？
如果命运有脸，我一定狠狠地扇它一巴掌。”
——当然，相信归相信，命运还是站在那儿，微笑着等我再次失败。
第三次重生，我以为我已经习惯了，但当那个熟悉的场景再次出现时，我才发现，痛苦不会因为经历得多了就变得轻松。
它像一把钝刀，反复割裂着同一个伤口，每次都更深一点，更疼一点，让人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
沈砚辞的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我回过神来，他的眼睛里透着些许疑惑：“婉清，你今天真的很奇怪。”
我奇怪吗？
是啊，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在短短几年里经历三次重生，看着同一个人一次又一次地走向同样的结局，然后还得强装镇定，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可能是昨晚做梦了。”
我低声说。
“梦见什么了？”
他似乎随口问道，脸上带着随意的笑意。
我梦见了你死。
梦见了无数次。
梦见你倒在血泊里，梦见你病得连站都站不稳，梦见你在医院的白色病床上，眼神一点点暗淡，最终闭上双眼，再也没有醒过来……但这些话我不能说出口，我只能努力扯出一个笑容：“梦见你中彩票了，可惜梦醒了。”
他噗嗤一声笑出来，伸手点了点我的额头：“那你梦里怎么不让我分你一半？”
我盯着他笑着的脸，突然觉得有些窒息。
这个笑容，我见过无数次，见过他带着这个笑容跟我说“没事的”，见过他带着这个笑容替我挡雨，甚至……在他撑着病弱的身体安慰我时，他也是这么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