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截图一张张发给刘雨,没有加任何说明。
在她可能还没完全消化这些信息的时候,我打出了最后一段话,像是在她的伤口上,精准地撒上了一把盐:“刘雨,这四十万,不是你要摆脱的所谓‘我的债务’,而是你,为你和你那宝贝弟弟、你那吸血鬼一样的家人,对我这几年无休止的压榨和吸血,付出的代价。
银行账户里那六十万,不过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你真以为,我会为了你弟弟的窟窿,去借高利贷毁了自己?
祝你,和你的好弟弟,‘前程似锦’。”
发送。
<信息已送达。
06 前妻求救五年时间,足够改变很多事情。
墙上挂着我和悦悦在国外获奖时的合影,照片里的她笑得像个小太阳,依偎在我身边,眼睛亮晶晶的。
这五年,我的设计工作室从无到有,现在已经是业内小有名气的标杆。
奖杯在书架上摆了好几座,找上门来的客户络绎不绝,项目排到了明年年底。
我们搬进了这个大平层,视野开阔,阳光充足。
悦悦也从一个需要我抱的小不点,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聪明伶俐,成绩在学校名列前茅,钢琴弹得越来越好。
她是我最大的骄傲,是我努力奋斗的全部意义。
我以为,我和刘雨那一家子,这辈子都不会再有任何交集了。
直到那个深夜。
我刚哄悦悦睡下,回到书房准备再看一会儿文件。
手机突兀地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动着一个陌生的外地号码。
这个时间点,会是谁?
迟疑了一下,我还是按了接听键。
“喂?”
电话那头先是一阵压抑的、带着杂音的啜泣声,然后一个熟悉到几乎陌生的声音,颤抖着响起:“秦……秦岩?
是我……刘雨。”
我没说话,等着她继续。
“秦岩……呜呜……你帮帮我……求求你了……”她的声音嘶哑,带着浓重的哭腔和绝望,“我实在……实在没办法了……刘磊……他又……他又被人骗了……把上次剩下的钱,还有不知道从哪弄来的钱,又投进去了……血本无归……还欠了一屁股的债……现在……天天有人上门来要钱……泼油漆……砸玻璃……跟我们那时候……不,比那时候还凶……是真的要命啊!”
“我妈……我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