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时才叹了口气。
我拉着方远之离开,明寒的声音小得像蚊子叫。
“小溪,对不起。”
我浑身一颤,除了方远之没人发现,他默不作声地看我一眼,握紧了我的手。
“抱歉,让你看笑话了。”
我吸了吸鼻子,想把手抽出来,却几次都没成功,方远之攥得还挺紧的。
“没关系,毕竟你租的飞艇,声势挺浩大的。”
方远之语气中带着点笑意,把他的外衣披在了我身上。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又有些怔愣。
和明寒表白的时候,我豪掷千金,租的飞艇在这座城市上空绕了半个月。
口袋空空差点饿死,可我当时真的高兴得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追明寒的时候,他拒绝了我很多次,告诉我他绝不会忘记苏怡。
我说我不会强求你忘记,可逝者已矣,活着的人总要活下去。
渐渐地我就被默许跟在他身边,再后来到一起生活,我以为我们只是缺个承诺。
我无微不至地关爱着他的生活,因为苏怡死得惨烈,很长一段时间他夜里都睡不着觉。
会被惊醒,我就一夜一夜地守着他。
他喜欢苏怡,我陪着他年年去为苏怡烧香祈福,在她的墓前埋下了奶奶送我的护身符。
苏怡是个好人,却不长命,我真心祈愿她下辈子平平安安,一世无忧。
他练琴练得辛苦,我像个住家阿姨一样任劳任怨,不让他辛劳半点,从无抱怨。
我甚至比他还要紧张他金贵的手指。
很多年前,苏怡墓前,明寒哭得几乎要昏过去,我抱着明寒,紧紧盯着他的眼睛。
“明寒,苏怡有多么爱你,我会爱你十倍、百倍、千倍,我永远不会离你而去。”
那此后十年,我从未失约。
方远之安静地拉着我的手,任我发呆,连我都没注意到什么时候流下的眼泪。
他皱了皱眉,伸手帮我轻轻抹去。
像是情绪有了发泄口,我们谁都没说话,可我的眼泪却越流越多,越流越多。
直到我哭累了,方远之才送我回家。
<10 幽闭恐惧接到我妈的电话让我回家的时候,我确实很诧异。
因为我和明寒的事情,爸妈几乎有一年没理我,上次让我回家相亲还是一年来的首次。
家里气氛凝重,我爸穿着老式的长袍,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地看着我。
最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