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命我回乡后一定要给她回信。
遇上她是我万幸。
如若没有她暂停的马车,将我从荒芜的麦子地带走,我怕早已是众多饿殍中的一员。
或被野狗啃食,或同街上的饿殍一并被烧成灰烬。
我无以为报。
我“通!”
地跪在地上,伏地叩了三个响头。
“榆娘,你快起来!”
魏娥被我猝不及防的动作吓了一跳,呆了片刻,待反应过来要拉我起来时,早已礼毕。
我缓缓起身,她眼里噙泪,幽幽道:“早知你这般,就不给你牵线了。”
我摇摇头,喉咙发紧,“女大当嫁,小姐,多谢您多年的栽培,珍重。”
说完,我背着厚厚的行囊,朝着前方迈去。
一鼓作气走到了郊外的雨峻岭,天暗了下来。
附近没有客栈,我便寻一处能遮风挡雨的洞窟,想着将就一晚,等明早再走两个时辰就能到达码头。
谁知能在这碰见安胜。
原以为是凑巧。
毕竟他常常外出办事。
但下一刻我立马否决了。
他目露凶光,虎视眈眈地朝我逼近。
“榆娘,你真是不知好歹,嫁给我你有何不乐意的?”
他居然尾随了我一路。
我心下骇然,看着他身后的洞口,想着怎么逃出去。
他继续逼近,嘴里不干不净。
“你以为你真能嫁个豪门贵族,飞上枝头变凤凰啊,哈哈,别异想天开了。”
“你一个乞丐,人公子凭什么看上你,就因为你的姿色吗?”
“就算纳妾,你也不过是个玩物罢了!”
“我愿意娶你,已经是你最好的归宿了,你居然敢推辞!”
说到后边,他面色狰狞,恶狠狠呢地瞪着我,目眦欲裂。
我不明白他为何这般愤怒。
我与他不过点头之交。
我没在小姐面前拆穿他就是不想为自己无端招惹祸根。
没想到,还是惹祸上身了。
他步步紧逼,我背手握到了刀柄,紧紧拽在手心,警惕地盯着他。
安胜一顿贬低我,终于消气,猥琐的眼神把我从头到脚扫视一通,开始解短衣。
我旋转着手腕,瞄准他的左胸,在他淫笑扑过来之时,快狠准地扎进去。
他尖叫一声,动弹不得,惊愕地瞪着渗血的左胸。
我手脚颤抖,惊慌失措地逃出山洞。
刚跑没多远,微凉的山风迎面扑来,淅淅沥沥的小雨砸在脸上,很快就打湿了我的额头。
我顿住脚步,又返回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