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酒吧里的银河系我叫林小暖,一个顶级恋爱脑。
我现在在婚礼现场——我最好的闺蜜今天结婚。
林妙的婚礼上,我第三次被司仪点名。
“伴娘小姐穿得比新娘还像婚纱,是不是急着想嫁人啊?”
台下爆发出一阵哄笑。
我攥紧香槟杯,蕾丝手套里的掌心渗出汗。
淡粉色伴娘裙是林妙挑的——她说这颜色衬我,却没说这该死的裙摆足足有三层纱,走起路来活像个移动的结婚蛋糕。
“我们小暖可是出了名的恋爱脑。”
林妙在台上冲我眨眼,钻石耳环晃得人眼花,“上次为了给男朋友送伞,台风天横穿半个城市,结果人家在酒吧泡妹呢!”
宾客们笑得更欢了。
我仰头灌下香槟,气泡刺得喉咙发痒。
其实那次我还发着烧,雨伞最后挂在了地铁安检口的垃圾桶上——因为黄扬发来定位的酒吧根本不存在。
手机震动,母亲的信息弹出来:“辣酱寄了,瓶盖老样子。”
配图是杂货店柜台玻璃反射的她模糊的影子。
我忽然很想念那个总在离婚调解庭上偷偷给我塞陈皮糖的小姑娘,她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连伴娘裙蝴蝶结歪了都不敢自己调整的笨蛋?
凌晨一点,我踹开“半糖”酒吧的门。
彩光球在头顶旋转,把黄扬调酒的身影切成碎片。
他今天换了新耳钉,银色的,像根扎进皮肤的针。
“巨蟹座特调。”
他推来一杯渐变蓝的液体,杯壁凝着霜,“加了蝶豆花和你的眼泪。”
“我还没哭呢。”
“会哭的。”
他指尖划过杯沿,柠檬汁突然在杯壁蚀刻出巨蟹座符号,“所有巨蟹女最后都会为我哭。”
冰凉的酒杯贴上我发烫的眼睑。
上周他这么说时,我觉得浪漫得要命,现在却注意到他袖口缠着几根不同颜色的发绳。
最显眼的那根带着和林妙耳环同款的碎钻——半小时前她还搂着新郎夸我“单纯好骗”。
黄扬突然抓住我手腕:“带你看个东西。”
锁坏掉的天文台比想象中冷。
他用激光笔在穹顶划出光斑时,我打了个喷嚏。
“这是巨蟹座α星。”
光点游走过陈旧的星图,“古代水手靠它找回家的路。”
光束突然炸开成星团,他呼吸喷在我耳后,“但现在,整个银河系都围着你转。”
心脏漏跳一拍。
多可笑,明明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