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馐百味摆满鎏金长案,却再寻不回那抹带着烟火气的温度。
深夜漫步冷宫旧址,月光将残垣断壁的影子投在宫墙上,恍若他被铁链吊起的身形。
指尖抚过斑驳的砖石,当年他咳着血让我快走的声音犹在耳畔。
墙角的青苔爬上旧刑架,如同他染血的手指伸向我的模样,可当我伸手触碰,唯有潮湿的寒意。
冬至那日,宫人呈上织金狐裘,我却想起他出征前,将自己的披风裹在我身上。
那时的布料带着硝烟与草药味,他说等回来要给我做件更暖和的。
如今满室炭盆烧得通红,华贵的皮草裹住身躯,却暖不了心口那处被他带走的冰凉。
批改边关捷报时,将领奏请将缴获的敌军宝甲献入宫中。
我望着那副暗红镶金的战甲,恍惚又见他在朔方峡谷浴血奋战的身影。
他铠甲缝隙渗出的血,与如今奏折上的朱砂红渐渐重叠,原来这江山的每寸荣光,都浸染着他的血与魂。
夜深人静,我摘下颈间的狼牙吊坠,就着烛火凝视。
光影摇曳中,仿佛看见他在篝火旁为我编花环,桃花眼盛满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