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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上次在博物馆盯着蝴蝶标本看了半小时。”
全是席城的字。
她指尖发抖地翻着图纸,忽然想起某次深夜醒来,看见他在书房对着她的设计稿皱眉。
那时她以为他在嫌弃,现在才明白,他是在认真思考如何让她的灵感落地。
最底层是个檀木匣,里面躺着对银质耳环——设计图她记得清楚,是大二那年随手画的“星芒”系列,没想到他竟找人做了出来。
耳钉背面刻着极小的字母:Ls first design。
“原来你都记得。”
她对着空气轻声说,声音在空荡的衣帽间里回荡。
当晚,席城回家时看见她坐在书房地板上,膝头摊开那些图纸:“这些...你不该翻出来的。”
“为什么藏起来?”
她举起那对耳环,银芒映着她泛红的眼眶,“你明明知道我想当设计师,为什么每次我提起,你都说‘女人不需要太拼’?”
他别过脸去,喉结滚动:“我只是想让你过得轻松些...你以前为了赶设计稿,三天不睡觉。”
“所以你就擅自替我做决定?”
她的声音里带着痛意,“席城,你折断我的翅膀,又嫌我不会飞,这公平吗?”
他沉默许久,从西装内袋掏出张支票:“工作室启动资金,算我赔给你的。”
林晚盯着那串数字,忽然笑了。
她撕开票据,碎片像雪花般落在他脚边:“我要的从来不是钱,是你当年看我画图时,眼里的光。”
第七章 民政局外的徘徊离婚冷静期最后一日,暴雨如注。
林晚在民政局门口等了半小时,才看见席城的车缓缓驶来。
他下车时摔了一跤,西装裤膝盖处沾着泥,手里却死死护着个丝绒首饰盒。
“给你的。”
他把盒子塞给她,耳尖泛红,“打开看看。”
里面是枚精致的翡翠戒指,戒面雕刻着雾状花纹,正是她设计稿里“雾散”系列的雏形。
内侧刻着行小字:愿你永远明亮。
“上周在珠宝展看见工匠做的...本来想等结婚纪念日给你。”
他低头盯着地面,雨水顺着伞骨滴落,“对不起,晚晚。”
她摸着戒指上的雾纹,想起他曾说“你的设计不该只存在于纸上”。
如今这话终于成真,却是在离婚时刻。
签字时,工作人员例行询问:“是否自愿离婚?”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