焉回。
说到底,我还是心软了。
阿娘说的没错,他再不堪,血脉相连,仍旧会伤感。
就像粉墙绿荫的沈府,变得凄凉衰败,空的是心,不是人。
“夫人可还满意?”
萧衡生站在我身后,语气如常。
“满意,”我没有扭头看他,“沈良椿死了吗?”
“死了。”
“死得好,”我深吸一口气,吐出来时,越发沉重,“将军回吧。”
他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站在我身后,“沈湫时。”
出乎意料的是,他没有叫我夫人。
他说,“比死了更可怕的活着,沈府其他人,就让他们毫无尊严的活着,可好?”
我转头看他,有那么一瞬间,甚至有些恍惚。
我确认了眼前这个人,是真的萧衡生后,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冷漠诡谲的人是他,眼前这个温柔如斯的,也是他。
他,仿佛比我认识的萧衡生,更多面。
“可好?”
见我不答,他又问了我一遍。
“好。”
我含泪一笑。
人生漫漫,行到此处,我方才明白,偶尔的软弱,并不丢人。
因为,总有人能在你坚强的外壳下,识破那个柔软的自己……09在这场博弈里,从来没有胜者,但也从来没有败者。
沈府的落败,并没有给城王爷重磅一击。
他和萧衡生之间的较量,从来都是此消彼长的,未有胜负。
直到,舞伶的出现。
她是古云王之女,手握五万精兵,是京周当之无愧的女将军。
这也是为什么,我见到她的第一面,就觉得她给我的感觉,和萧衡生很像,骨子里都有股韧劲。
“你是谁?”
瞧,说的话都一模一样。
“这位是萧府夫人,”丞渊见状,忙来打圆场。
我礼貌点头。
正要走,却被她一杆长枪拦住,“你就是沈湫时?”
张扬,跋扈,与他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是又如何?”
我睨了她一眼,不甚厌烦。
丞渊在旁扯了扯我的外衣,四只眼睛抽搐似的乱眨,“夫人,这位舞将军,在军中是有实权的,就是将军也要礼让三分。”
“所以,我是不是得请人进去喝杯茶再走啊?”
我甩开他的手,瞪了他一眼,“有这功夫,为什么不去找萧衡生?”
“早就听闻萧将军娶了娇妻,正想和你比试比试。”
话音未落,舞伶这杆枪已经抵在我的脖颈处。
麻烦!
真是麻烦!
我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