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眼神,像是质问,又像是苛责。
糅杂了许多我看不懂的情绪。
我看不懂,也不想懂。
“明早八点吧。”
他如同机械一般开口,目光却从未从我身上离开。
八点。
民政局刚刚开门。
看来,他真的很迫不及待地想要跟我离婚。
我心中一片冰凉。
并非觉得不舍。
只是对自己的过去感到不值。
对过去付出的真心感到不值。
“好,那明天民政局见。”
我平静点头。
“你还有什么没收拾么?
没有的话,我现在给许清清打电话,让她接你离开。”
“温语舒……”蒋知年咬了咬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好半晌,他才开口。
“其实,我们之所以走到尽头这一步,全都是……全都是我的错?”
我冷笑着抢答。
可听我这么说,他却一脸诧异,赶忙摇头。
“不不不,我,我是想说……五年前你就说过了。”
我再次打断他的话,自嘲一笑。
“之前我从来没有回应你,不过,看在我们即将离婚的份儿上,我觉得有必要替自己辩解一两句。”
我的语气很是坦然。
似乎即将说的,是跟自己毫不相干的事情。
又或者只是茶余饭后地笑谈。
我平静开口。
“我们分开,错不在我,蒋知年。”
“是你先放手的。”
“现在,我也要放手了。”
“希望日后,我们再也不见!”
<4.许清清开车来,将蒋知年带走了。
是我打电话通知的,甚至蒋知年自己都不知道。
出门前,他一步三回头。
“温语舒,我要走了。”
“嗯,好走不送。”
“……我真的走了。”
“好。”
“我……”我不耐烦地帮他拿起行李,送到门外,接站在门口,语气冰冷。
“快走吧。”
蒋知年见状,有些落寞地低下头,许清清则贴心地帮忙把行李送上了车。
在蒋知年恋恋不舍的目光中,我没有丝毫迟疑,反手把门关上。
这一晚,我难得睡得舒心。
心情也是久违的平静。
就好像心中一块巨石终于被挪开。
让我压抑许久的心得意喘息。
第二天,我刻意起了个大早,收拾了很久。
为了去赴那场晚了整整五年的见证,我必须好好收拾一下。
民政局门口,蒋知年和许清清携手站在原地。
而我身边则空无一人。
但我却丝毫不觉得落寞,反而神采奕奕。
我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