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路,这一千两银子你收着傍身,到了安身立命的地方,给老婆子写封信,报个平安。”
次日清晨,我给老夫人和沈砚分别留书一封,在老夫人窗下磕了三个头,起身离开。
在父亲去世我最凄惶的时候,是老夫人把我接到将军府,慈爱的安抚我。
那时的沈砚,对我也很照顾,府里下人略有怠慢,他都会斥责他们,说我就是将军府的小姐。
一切的转变,都是从林月柔找来开始的,她的温柔小意,柔弱依赖让沈砚有了男人的保护欲。
也许,我们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吧。
坐船南下,我带着小桃来到苏州。
我们租了一套三进的屋子,前院开医馆,后院种珍贵的草药。
在这里,大家都叫我“孟大夫”,我不再是每天期盼男人关注的深闺小姐,而是治病救人的大夫。
烛火在纱罩中轻轻摇曳,我再次翻开那本被血迹染红的《黄帝内经》。
这是我唯一从将军府带出的物件——当年母亲留下的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