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月,我哮喘发作,几近晕厥时,公主请了太医来。
只因齐轩说有些失眠,太医便临时改道,去了齐尚书府上。
公主也紧张地跟去,全然不顾我的死活:“你去寻些上次剩的药丸吃吧。”
可我乃罪臣之子,若非公主发话,谁肯多配些药丸?
除了我日常的汤药,哪还会有多余的呢?
回来时,她便连齐轩带了回来。
后来一天喝醉时,她曾说过:“要不是你阿姐是皇额娘身边的得力女官,力争让你做驸马,以免你满门抄斩之祸,你又怎么进得了公主府?”
头一次次重重磕在石阶上,我长跪不起:“感谢公主免我九族杀身之祸。
如今家姐被皇后娘娘责罚,重病不起,恳求公主从中斡旋,救我阿姐。”
漫天大雪,仆人来去匆匆。
却无人理我。
待额头的血染红这片覆雪的石阶,门终于开了。
公主站在我面前,神色莫测:“谢清,你这又是何苦?
本公主又没说……”齐轩在门内,突然啊地一声尖叫。
公主立刻转身回屋。
我眼前一黑,晕倒在地。
2.一天后。
我才醒过来。
七公主正坐在床边。
她抬手要摸我额头上的肿起来的包:“疼么?”
我避开,轻声说:“小心脏了公主的手。”
手僵在空中半晌,她才缓缓放下:“还在生气?”
“不敢。”
她却又突然发火:“你还有什么不敢的?
只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就在大雪天跪那么久?
把额头磕破流那么多血!”
“阿姐……是我不相干的人么?”
“做了公主的驸马,我全家才免于死刑,却仍被流放宁古塔。
只余阿姐一人,因在皇后娘娘身边做事,才幸免于难。”
“如今阿姐突然惹怒皇后娘娘,受了重罚,下了大狱,又突发高烧。
我怎能安心?”
“她对于公主,自然不相干。”
“却是整个京城,我最亲的人了。”
“谢清!”
公主拽住我的衣领,眼底是我从未见过的怒火,“她是你最亲的人?
那我是什么?
你忘了你在哪里么?”
看着门外等待多时的身影,我语气平静:“齐轩来了,您是见还是……”不等我说完,她就连忙迎出门去,语气满是心疼:“你身体不好,怎么又来这里了,我一会就回去了。”
她没再进屋,只在门口扬声说:“你脑子还不清醒,本公主不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