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颤抖。
他一边叫我,一边把我抱得更紧。
我望向他,脸上是毫无血色的苍白。
他眼神空洞,透着好多好多的麻木与绝望。
嘴里止不住地呢喃:“林薄荷,怎么办?
我杀人了……我真的杀人了。”
……我醒来时,已经日暮时分。
汗水浸透了所有衣物,我松了口气,幸好只是场梦。
一股熟悉的味道扑面而来,我知道那是一种高大的黄色花朵的树。
以前初夏,阿婆总会带我穿过长长的茶园小路,去摘最好看的檫花。
只因为我喜欢它的颜色,如太阳一般明媚的黄。
想必,这里就是是云顶山的最高处了。
我擦干眼角的泪,打算出去看看。
门猛地被推开,我警惕地拿起凳子准备砸去。
一看竟然是阿辛。
“薄荷,不用怕了。
山顶上应该很安全。”
晚上,我们三人在坝子里乘凉。
山顶上的视野真的很好,能看见一整个凤栖村。
村口的小河沟灯光微微闪过,凤栖村的每个重要路口都有隐约可见的微光。
这群人也不笨,知道我们要逃,就把交通要道给堵死。
他们一定想不到,阿辛会带着我们上山。
因为山上几乎无人居住,食物更是缺乏,我们在山顶上无疑坚持不了太久。
不过有句话叫“越危险的地方就越安全。”
月光照得小院亮堂堂的,三个人相对无言,各自怀揣心事。
“明天就离开这里吧,我知道有条小路可以直接到庆远镇,那里也有大巴车去悦来市区。
程嫣嫣还在等你。”
我对阿辛说。
周叙不解地看向我。
我并没有理会。
第二天。
趁着天还没亮,几经辗转,我与周叙总算是把阿辛送上了去庆远的车。
我心里的最后一丝歉意消失殆尽。
回到云顶山后,我俩简单地应付了一顿。
周叙去拾柴,我主动说去四周找找吃的。
在这没有半点人烟的山顶上,能有这荒废的屋子住已经很不错了,饮食方面自然得自力更生。
周叙走后,绕过巨大一片茶园,我才走到心心念念的地方。
承载了我所有欢笑的房子,现在已经是一处长满野茅草的荒地。
又往前走了一段,一座矮矮的坟出现在我眼前。
12“阿婆,幺幺来看您了。”
我顿时泪流满面地扑上去,“你快回来看看我好不好……“您说过等我上大学要给我买最好看的花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