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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姐送的乞丐夫君是权臣乔妙英乔盈盈小说

蓝玉暖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夫人,老爷回来了。”嬷嬷进来禀告。乔帧很忙,只有归家认亲那天乔盈盈见过一面。后宅女子有母亲疼爱能保证生活无忧,前程方面却要仰仗父亲。是以乔盈盈立刻站起身拾掇了自己一番。一阵紧密的脚步声响起,很快就听见掀帘子的声音。乔盈盈摆出得体的笑,莲步轻移,甜甜叫了声,“爹爹~”“嗯,好!”原以为会多寒暄几句,没想到乔帧只是象征性的点了点头。乔盈盈的期盼回落许多。不过,她很快又安慰自己,男人么?大概都这样。乔帧作为一方父母官,平时也挺忙,本就不理后宅,又是女儿,不说她失踪了十多年,便是一直作为替身养在身边的乔妙英估计也这样。这样一想,乔盈盈心里头好受多了。“妙儿,来给你大娘请安。”乔帧走了两步,忽然停下,朝门外招手。乔盈盈:“?”她是不是听岔了...

主角:乔妙英乔盈盈   更新:2025-05-06 15:5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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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乔妙英乔盈盈的其他类型小说《嫡姐送的乞丐夫君是权臣乔妙英乔盈盈小说》,由网络作家“蓝玉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夫人,老爷回来了。”嬷嬷进来禀告。乔帧很忙,只有归家认亲那天乔盈盈见过一面。后宅女子有母亲疼爱能保证生活无忧,前程方面却要仰仗父亲。是以乔盈盈立刻站起身拾掇了自己一番。一阵紧密的脚步声响起,很快就听见掀帘子的声音。乔盈盈摆出得体的笑,莲步轻移,甜甜叫了声,“爹爹~”“嗯,好!”原以为会多寒暄几句,没想到乔帧只是象征性的点了点头。乔盈盈的期盼回落许多。不过,她很快又安慰自己,男人么?大概都这样。乔帧作为一方父母官,平时也挺忙,本就不理后宅,又是女儿,不说她失踪了十多年,便是一直作为替身养在身边的乔妙英估计也这样。这样一想,乔盈盈心里头好受多了。“妙儿,来给你大娘请安。”乔帧走了两步,忽然停下,朝门外招手。乔盈盈:“?”她是不是听岔了...

《嫡姐送的乞丐夫君是权臣乔妙英乔盈盈小说》精彩片段


“夫人,老爷回来了。”嬷嬷进来禀告。

乔帧很忙,只有归家认亲那天乔盈盈见过一面。

后宅女子有母亲疼爱能保证生活无忧,前程方面却要仰仗父亲。

是以乔盈盈立刻站起身拾掇了自己一番。

一阵紧密的脚步声响起,很快就听见掀帘子的声音。

乔盈盈摆出得体的笑,莲步轻移,甜甜叫了声,“爹爹~”

“嗯,好!”

原以为会多寒暄几句,没想到乔帧只是象征性的点了点头。

乔盈盈的期盼回落许多。

不过,她很快又安慰自己,男人么?大概都这样。

乔帧作为一方父母官,平时也挺忙,本就不理后宅,又是女儿,不说她失踪了十多年,便是一直作为替身养在身边的乔妙英估计也这样。

这样一想,乔盈盈心里头好受多了。

“妙儿,来给你大娘请安。”乔帧走了两步,忽然停下,朝门外招手。

乔盈盈:“?”

她是不是听岔了,妙儿?乔妙英那傻子?

肯定是听岔了,乔妙英此刻多半已经半死不活了。

然,一只素白的手轻掀珠帘,接着,活生生的、与往常无异的乔妙英走了进来。

乔盈盈瞪大了眼。

怎!么!可!能!

她可是花了重金买命!还要死的很凄惨那种!

乔妙英怎么可能逃脱那帮色中饿鬼的魔爪?

她怎么做到的!

乔妙英进门后,半个眼神都没分给她。

她明显情绪不佳,撅着一张嘴,肉嘟嘟的脸上写满了不高兴。

看起来一点儿苦头都没吃到,依然一副养尊处优的官家小姐做派,乔盈盈心里顿时像吃了苍蝇一样难受。

更离谱的是,乔帧。

不苟言笑的脸上瞬间堆起笑,像个哈巴狗似的立刻跑了过去。

哄!她!

“乖女,耷拉个脸作甚?谁惹你了,笑一个!”

“哼!谁惹的你最清楚!没心情笑!”

乔盈盈手中的绣帕拉扯的变了型。

那边,乔帧耐心十足,陪着乔妙英到姜蕊跟前站定。

此刻,乔盈盈烈油烹煮似的心,终于痛快了几分。

幸好她有先见之明,耳提面命了姜氏,乔帧那关好过,哼,乔妙英姜氏这一关你可过不了!

“大娘~”乔妙英行礼。

姜蕊:“诶,乖!来,过来坐!”

乔盈盈脚底一滑,差点栽倒地上。

怎么和说好的不一样?

乔盈盈忍不住朝姜氏递眼色,奈何纯抛媚眼给瞎子看。

姜蕊问她:“是不是眼睛不舒服?可要请大夫?”

乔盈盈顿觉被人从背后捅了好几刀,心好累。

只得亲自上:

“妹妹真是没心,看上什么人应该直接跟母亲说,怎能不顾家风和男人跑了?”

“很多人都看见了,家里的脸都给丢光了!”

“现在又跑回来,怎的?对方太穷,过不了苦日子罢!”

乔妙英掰开手指数了数,一番话就数了她六条罪状。

由衷的竖了个大拇指,“哇,姐姐真是个说话的天才!娘,您说是不是?”

姜蕊一脸尴尬,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

一个是自己亲生的,失踪十余年好不容易找回来,她想搞好关系;一个是亲手养大的,脾气秉性最清楚,她快发飙了!

乔帧则反复琢磨一句话:“你说有人看见你妹妹和一个人男人在一起?”

立刻想起了珍和堂昏暗厢房里的人。

那块儿质地细润,光感澄透,一看就是上上乘和田玉做的玉牌,感觉现在都还在眼前晃。

他的身份做不了假。

那和小女儿在一起的那人就是他!

这还了得!

“闭嘴!这话可不要乱说!”

贵人是看在小女儿的面子上,才在药铺住着。

成天挂在嘴边议论,万一误会他们不高兴他借住,悄摸走了,眼看到手的升迁机会就飞了!

况且……

当时贵人就逼他发誓,绝不能向任何人透露他的行踪,若不然,全家陪葬。

乔帧严厉呵斥,“若是我再听见有人嚼这等无中生有的舌根,本官为官多年仁慈治县,县狱大牢还空的很呢!”

乔盈盈被打压了一路,早就忍不住了,眼里当即泛起一层泪光,“好好好,你们才是一家人,我多管闲事了好吧!早看出来,您觉得我碍眼了,压根儿就不想我回来!”

说完就往门外跑。

姜蕊急得跳脚,跳起来拉住亲女,把乔帧大骂一通。

“哎!”

乔帧无奈叹了口气,他压力大啊,难免语气重了些。

却也没像往常一样给姜蕊让步,“夫人,此事兹事体大,一个不小心我乌纱帽保不住不说,咱们这一家子老小性命不保。你切莫由着女儿使小性,细细查问到底谁人传出闲话,一定给我摁住了!”

乔盈盈泪流的更起劲。

乔帧不管,只对乔妙英道:“妙儿,你来,为父有重要的话单独嘱咐你。”

乔妙英看得正精彩,可惜的咦了一声,她还没出手呢,乔爹爹就给捶地上了。

“行啊老乔!怎么忽然脑子不糊涂了?”

稀泥和多了,还以为他脑袋里都装满了泥浆,一手掀开帽子,笑嘻嘻的道:“哎呀呀,我看见爹脑子里装满了孔赋,聪明无比!”

乔帧拉下蹦跶的女儿,语重心长:

“爹呢,这一辈子唯一做的好事就是给你和你娘一个家。”

“可这个县令一做就做了十多年,妙儿,爹实在不想一辈子都只做一个县令。”

“你也帮帮爹好不好?爹这一辈子,就只求你这一回,就一回,成不成?”

回廊下灯光昏暗,乔妙英却被光灼伤了眼,是乔帧眼里闪烁的光。

从小得记忆里,乔帧经常不着调,这般严肃认真还是头一次见。

乔盈盈失踪多年,乔帧夫妇每每提起都愧疚难当,人虽不在,但乔宅里一直都有她的房间。

女儿家的物什都是两份,一份是她的,一份放在乔盈盈的房间。

不禁想,到底是什么身份,才当得起乔帧的这份谨慎,连失而复得的亲女都顾不上了。

“好!女儿知道了。”

乔妙英从小得乔帧独一份偏爱,给了她一个近乎完美的童年,根本无法拒绝。

屋内。

姜蕊知道乔盈盈不高兴,等那父女两走远,就拉着她进内室,抓了妆匣子里最贵的塞她手里。

“儿啊,娘这辈子也没什么本事,就攒了这么些东西,你拿着吧!”

“娘……”

“孩子,娘只要你记住,无论你在不在娘身边长大,娘是一直记挂着你,爱你的。”

乔盈盈揣着金灿灿、沉甸甸的金簪,内心有些许触动。

她快步走着,一直期盼的有人关心有人爱,终究来了。

可是……太迟了。

若是,她不曾走失,就在这个家长大就好了。

若是,没有那个小庶女,这个家里只有她一个女儿,那……

她将会收获所有的偏爱!

夜色迷惑人,乔盈盈攥紧金簪,加快了步伐。


“到底怎么回事?他真是你的救命恩人?”

黎城倒不放心,点了一根安神香等人睡着了,来找乔妙英问个清楚。

“额……说来话长,从结果上来说……老黎,是他救了我。当然,也是我用……换来的。”乔妙英耳尖发红,一句带过。

黎城眉头深锁。

那小子练了一门名叫弦月的孤本,因孤本有缺页,导致了经脉运行不畅,定期暴走,时间越长越容易走火入魔。

阴阳调和,万物皆宁。

他怀疑那小子这次关键时刻是和人……

妙英丫头支支吾吾,莫不是自愿的?

实在忍不下,苦口婆心的劝:

“此人深不可测,切不可与之牵连过深,况且……我在璧山县十余年从来没有见过他,只怕还与近期府衙要剿的匪有关吧?!”

“嗯,我正要去找爹爹。”乔妙英道。

黎城反应过来,是他想岔了。

点头:“人我先帮你稳住,快去快回。”

县衙。

忙了一个通夜,乔帧实在撑不住倒在桌子上打起了瞌睡。

说是剿匪,实际上是州里丢了一个京城来的贵人。

天子震怒,颁下圣旨,若是找不到人,整个州府的大小官员都得受牵连。

至于把找贵人说成剿匪——

完全是为了贵人的安全着想。

贵人失踪是被仇家暗害。

若是大张旗鼓的找,等于是通知了仇家了。

有可靠消息称,贵人身手了得,失踪当晚力战众杀手,伤了好多人,最后是力竭主动躲了起来。

他便根据实际情况严格管控了伤药一类,这样一来,被贵人伤了的仇家就只能等死。

只待贵人藏腻了出来,璧山县就是大功一件。

他当了一辈子的县令,这回只怕是真要升官了。

“爹、爹爹,快起来!”

再一次睁开眼睛,看到了自己的小女儿。

“擦擦口水。”

乔妙英递过去一方丝帕,“这是做了什么美梦,乐成这样?”

“丫头,你去哪儿了?你大娘在家里都急疯了,到处找。”

“去山里了,喏,这是我娘特意为你求的上上签,爹你要走运了。”

一根竹签落在乔帧眼前,上头小小的蝇头小楷写着三个字,上上签。

乔妙英猫腰伏案,神秘兮兮的道:“不瞒您说,我娘侍奉真神这么多年也不是白侍奉的,算卦的功力越来越好,准的很呢,爹,您就要心想事成了!”

乔帧想到刚才做的梦,一下激动了起来,“哦?莫不是……”

“快走,带上您的虾兵蟹……不,得力干将跟我走,您老人家要立功了!女儿回来的路上偶遇您要缉捕的匪首了,他受了伤,便以治伤为由带回药铺拘起来了,只待您老人家瓮中捉鳖!”

“匪首?受伤?”乔帧雀跃的心回落了几分。

既是小女儿都能认出来的匪首,那气质必然与贵人不符合,又受了伤,乃是贵人之仇敌。

然,话又说回来。

贵人失踪已许久,半分消息都没有。

即便是抓一个贵人的仇敌,也足以让知府大人对他刮目相看了。

想通这节,乔帧打起精神,雄赳赳气昂昂随着小女儿到铺子。

黎城早已等候:“屋里点了安神香,我又以为他施针治病为由,扎了一针令他彻底昏睡了,县令可直接带人进去抬走就是。”

“嗯,干得好老黎。”

乔帧摸了把唇上并不茂盛的胡须,悄默声挥了下手,衙役迅速冲到房里。

不一会儿,手脚并用抬出一个人来。

乔妙英跟在人群中,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眼神一瞬都不敢错的盯着他顺利被逮,才敢把心放到肚子里。

他闭眼安睡,浑身锐利的锋芒的都收敛了起来,确实很俊。

甚至熟睡中,自身上流露出的派头是她在整个璧山县这么多年没见到过的。

便是州府里的那些公子哥儿,身上都未曾有过。

就在此时,男人猛然睁开眼睛,一个翻身蹦了起来。

一切发生的太快,乔妙英来不及张嘴喊,就见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朝她的方向过来了。

吓的心都停止了片刻。

眼看就要到了,然,那只手拐了弯,掐住站在乔妙英身边的乔帧,再一个回身,挟着人进了房里。

所有人都傻眼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爹爹!”

“县令!”

“乔大人!”

黎城急得扶廊柱跳脚:“完了,一群人剿匪反倒让匪把头儿捉了!”

原本想着只要人弄走,一个匪寇和一个官家小姐,此生必不复见,安全矣。

哪想事情发展脱线了……

乔妙英跑到门边,拍门喊道:“那个……我们放你走,你放了我爹爹,或者,我换我爹,怎么样?”

这个人是她的债,逃不过也是她自己承担,不该叫任何人替她。

屋里男人听到这话,嗤笑一声,不予理会。

乔帧被吓掉了魂,“好汉好汉,有事好商量,好商量。”他是个能屈能伸的人。

“你是璧山县县令?”

“是是是,你不用担心,本县在璧山县一手遮天,你开什么样儿的条件都能答应!”

“好个一手遮天!”

冷冽的语气仿佛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乔帧竟有一瞬恍惚,像又被上峰检查政绩来了。

正纳闷,一个东西自身后慢悠悠递到眼前。

“这个你可认得否?”


“公、公子,你你真的要进去吗?”

此时,主仆二人被两个女子包围,热情招待。

“公子进来玩儿嘛!”

“你喜欢什么样儿的?环肥燕瘦,咱们这里都有,包你满意。”

毛牛不敢置信,他家公子身体不舒服,要他扶着也要来的地方竟然是青楼!

真是出了京城,一天一个样,他都跟不上进度了。

不过,有件事,他觉得还是有必要提醒一下。

“公子,小人觉得乔姑娘其实心眼很小,若得知您进了这种地方,恐怕……”

杨似真是真被黎城这个老不修气到了。

他一直认为告知的是乔妙英的位置。

虽然与乔妙英之间是巧合。

但在她之前,他没想过这些事,但在与她之后,这事他没想过与别人。

“就这么点出息!”杨似真捂着胸口,大约是生气,原本被药性压制的真气又蹿了起来,像是要撕裂胸口,跑出来似的。

他推开毛牛,喝道:“进!”

到底是只能找乔妙英才行呢?还是随便找个女人都行。

杨似真觉得,这值得试一试。

-

“姑娘,不好了!今日黄昏,记档处发现丢了一本档簿,记档员刘福给顺走了。”

乔妙英快睡了,得了这火急火燎的消息,当即气上了头。

“黄昏就发现了,为何现在才报?”

中间过去了两个时辰,若是要跑,都跑出璧山地盘了。

“刘福本老实胆小,几日前他老母得了急症,需银子救命,借遍了当铺的伙计……出事后,掌柜立刻派人去他家守着了,老母还在。”

说来典当这一行,与经营其他店铺无甚差别,但若有人惦记,随便一个职位都是关键。

随随便便泄露一个消息出去,就能要了典当行的命。

刘福偷的是最近的一本,应当是拿去与人交易了。

想通这一节,乔妙英毛躁的情绪缓解了不少。

任掌柜继续道:“下面的人已经掌握了刘福行踪,不过,对方身份有些特殊,咱们不敢贸然去,只得漏夜来请姑娘……”

镇不住?

心中巨石又落下几分,璧山能有几个非要靠她县令千金去压的?

“在哪儿?”

任掌柜声音低了下去,“丽春院。”

乔妙英皱眉,到底没说什么,放下轿帘,说了声:“起轿!”

刘福拘谨的坐在桌前,身旁穿着单薄的女郎拉着他,柔声细语劝酒:“郎君,就喝一口嘛,经奴家手的酒都是香的。”

豆大的汗珠,从刘福额头上滚落。

“管家,银子还没到吗?快一点,我急着回家伺候生病老母。”

藏在袖中的簿子已经被他扭的变了形。

它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他是一个背信的人。

若是在这行传来,他将被永久除名。

时间拖的越久,越是煎熬。

刘福实在等不住,“你们没有诚意买就算了!”

他走了两步,门忽然开了。

一个挺着肚子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他道:“急什么?你开价不低,总得确认一下真伪?”

“段员外,我……”

段向山摆摆手:“小伙子,老夫调查你的身份,是要花时间的。”

故意在隔壁晾着刘福,这时,又打断不让他讲话。

段向山的目的达到了,刘福果然一肚子气。

“你要就要,不要拉倒!”

段向山大笑一声,下人抱来一个箱子放到桌上,说道:“这是定金。”

“刘挡莫要气,方才不过是小小一个测试,你肯卖给老夫这么大机密,往后老夫开了铺子,是要请你过来坐镇的。”

“真的吗?”刘福颓败的眼睛忽然就亮了起来。

他当然知道,这事过后,典当行肯定是回不去了。

但,身为人子,老母病重,不得不救。

“自然是真,将来你做掌柜,我是东家,一切都交由你做主,只是目前光靠这一本记当还搞不垮乔……”

嘭一声巨响,打断了谈话。

两人回头,只见房门被人从外面踢开,乔妙英提着裙摆一下蹦了进来。

“段员外,这般煞费苦心对付我,真是辛苦你了!”

自锦绣布庄后,两家之间维持的稀薄客套就被打破了。

“应该的。”段向山丝毫没有阴谋被揭穿的尴尬,“毕竟想要你手中的肥肉,不主动你又不可能送!”

“你知道就好!”

乔妙英越过他,目光落到刘福身上,“我的人不劳烦段员外招待,我亲自来接。”

段向山的假笑立刻消失,挡在刘福身前,不想放人。

“私窥他人私密,衙门有权下狱暂押,段员外,你是有靠山,但为这么点儿蝇头小利,也看上头乐意不乐意是不是?”

段向山眼神似刀,恨不得把乔妙英扎筛子。心里头更是后悔极了,方才不该故意磋磨人,不然,此时记档簿已经在手了。

此时,只得乖乖认栽,让出路来。

乔妙英一声冷哼,让人押着刘福走了。

明明是个十来岁的小姑娘,几次交锋,竟然都不落下风,段向山恨极。

这个梁子,越结越大。

“公、公子?”

毛牛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打湿了。

他家公子壮胆进了楼里,点了一个最妩媚的姑娘。

天知道,干这种事还留贴身小厮在屋里伺候的,就很奇怪。

更奇怪的是,公子盘腿坐床上少说半个时辰了,不让人家姑娘上。

姑娘主动搭手,被公子掀开。

姑娘聊天,公子嫌烦。

姑娘喝酒,公子嫌臭。

始终沉着脸,都快黑的掐出水来了。

毛牛惴惴不安,可想走了,但他不敢说。

终于,外头走廊上,爆发出震天响的时候,他家公子善心大发,从床上站起来了。

杨似真被那发冲的胭脂味儿熏的睁不开眼,确切的说,走进这楼里,就一直这样。

后悔了,但进都进来了,又不甘心,给自己做了一堆心理建设……

但这味道闻多了,直冲脑门儿,再不走,他就要吐了……

‘吱呀’一声开门。

正巧撞上一群人走过来。

杨似真看到领头那人一下瞪大了眼,手忍不住伸过去抓人:“你来这里干什么?”

乔妙英永远出现在他意想不到的地方。

别的地也就算了,但这是……

一股无名火蹭的冒了出来。

然而,还没等他发作,背后被人故意一推:“公子若觉得奴家伺候的好,下楼结账记得好评。”

说完还朝杨似真抛了个媚眼。


“我……真特么见鬼!”

乔妙英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往回跑。

乔盈盈心眼厉害,但身体差啊!

本来就细胳膊细腿,稍微时间走长了,都要靠着人歇一会儿, 再加上今天一天都没吃饭,有力气跑么?

青山寺浓烟滚滚,到处都是奔走的光头。

乔妙英更加绝望,起火点就是女眷歇息的厢房,而现在通过的门卡死了,动不了。

“姑娘,我们合力撞开!”张小船找了乔家的几个轿夫一起。

门开了。

里头一股股黑带着炽烈的火气往外冒。

原本就蹲在门边的女子,瞬间涌了出来。

乔妙英一下看到了姜姑,拉住她急切的问:“乔盈盈呢?”

“不知道!里面什么也看不到,不过……奴婢路过时只见大姑娘依旧房门紧闭,想来大姑娘睡的早,睡的沉所以……”

“那你为什么不去叫醒她?”

这话出口,也不等回答了。

贪生怕死,人之常情。

再等着她胡诌借口浪费时间,乔盈盈都烧成焦炭了。

乔妙英清楚的记得门后有口养睡莲的大缸,冲过去打湿了帕子捂住口鼻往乔盈盈房间跑。

路上尽是与她擦肩而过的女子。

有的劝:“姑娘,火大,别进去了。”

“钱财身外物,性命更重要。”

乔妙英充耳不闻。

她只知道,姜蕊托她照顾人,现在她必须找到她。

赶到乔盈盈房间,门是开着的。

“乔盈盈,你在里面吗?”

里面黑漆漆的一片,她在门口喊。

除了木头烧的哔啵作响,再没别的回应她。

乔妙英思考了片刻,迈进了房内。

“咳咳~”

地上有个黑乎乎的影子,咳嗽了几声。

乔盈盈被一方倒地的矮凳砸到起不来。

乔妙英瞬间无语,上前去一脚踹开那凳子:“让你多吃点饭你不听!”

“让它给绊倒起不来,丢不丢人?”

乔盈盈当真身软似骨,不但没说话的力气,被拉起后,连站着都是飘忽的。

乔妙英将她手搭在肩膀上,扶着往外走。

“你的丫鬟呢?”她问。

“走、走了。”乔盈盈略缓过了些许,“利益在生死面前不值得一提,哪有什么真情?”

“你死了,你背后的人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我死了,还有千千万万个我可以代替,谁又离不得谁?”

这么长时间以来,姐妹俩第一次推心置腹的聊天。

和尚们来来回回提着水桶跑,火势已经被压下来了。

就是烟特别大。

以及青山寺年代久远的屋舍遭遇猛火一烧,很多地方发出咔咔的声音,感觉下一刻就会原地断裂开。

乔妙英扶着乔盈盈走的缓慢,忽然,听到清晰的一声咔嚓,心道不妙,便一把推开了乔盈盈。

下一瞬,肩头便被倒塌的柱头砸中。

剧痛瞬间袭来,疼的大脑空白了一瞬。

“快出去,找人来。”

“我……”

乔盈盈委屈的哭出了声,“我脚扭了,好疼。乔妙英你故意的是吧。”

乔妙英翻了白眼,多余几十倍的力量压在身上,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好在,很快有和尚发现了不对劲,把乔妙英解救了出来。

青云寺一片狼藉,休整不了,只得加快步子赶回乔家。

姐妹两个进门,姜蕊都吓懵了。

“老天爷,今儿是怎么了?”

“家里老的小的,这是遭了什么劫难吗?”

这话出口,自己倒是一愣。

这不是应了那个道士的话……

黎城被请到乔宅给乔帧看伤,包扎完又两个等着。

他本能的选择先看乔妙英。

“夫人,我先……”

然而,话没说完,却被姜蕊一把拉住,“先看大闺女!”

“妙儿,你姐姐疼的满床打滚,人都迷迷糊糊的了,她比你严重,你这还能坐着,不要紧的,就先让你姐姐吧!”

乔妙英脸色惨白,痛的全身轻颤,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眼睁睁看着姜蕊把人拉走。

还好珍和堂不止一个大夫,青青看出她不好受,支使了小厮去请了专治跌打损伤的林大夫。

乔妙英的手脱臼了。

正完骨,那股钻心的剧痛,才消失。

但中间拖的时间太久了,整个肩头都肿了起来。

林大夫给缠了绷带,一是固定,二是怕睡觉压着。

豆大的汗从乔妙英额头滚落,“你看今晚我还能睡着么?”

林大夫道:“正骨很疼的,很多大男人都扛不住,姑娘你也是很厉害!”

更不用说,等待的漫长时间里,没听见喊一声疼。

他都忍不住要竖个大拇指。

乔妙英张了张嘴,正想说什么。

忽然姜蕊从里间冲了出来,指着乔妙英的鼻子骂:

“你这个挨千刀的,心肠怎么这么狠呢?”

“我让你照顾你姐姐,结果,着了火你丢下她就跑,让她被困在火场里,熏得七晕八素人都快不行再进去救,故意磋磨她!”

“好嘛,临出门了,还要故意推她一把,害她扭伤了脚,半个月都沾不了地。”

林大夫:半个月算什么,这里伤筋动骨一百天呢!

乔妙英想解释:“……大娘,我没有故意推她,是……”

“都怪我,前日道长算卦你刑克六亲,与盈盈水火不容,竟然还舍不得苛责,故而带去青山寺特意化解,真是白瞎了一片苦心。”

此时姜蕊心里只有乔盈盈那肿的像馒头一样高的脚背,心痛难抑,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早抛到脑后。

“你……”乔妙英得知真相,诧异的嘴合不拢。

失望至极:“原来做这些事不是因为我啊……”

姜蕊气红了眼,盯着乔妙英的眼神是真想活剥了她。

乔妙英为救乔盈盈受伤的左臂越发痛的厉害,自嘲一笑:“大娘,妙儿在你心里,竟然是这样的人?”

“不然呢?”

姜蕊反问,“我疼爱你一场,竟这般不懂事!你姐姐她啊, 这些年在外受了不少苦,你为什么就不能多让着点?”

乔妙英捏住隐隐发痛的胸口:“不能,乔盈盈几次三番欲害我性命,我不欠她,凭什么拿命抵?”

姜蕊呆住,她一向嘴皮子不利索,刚刚全是凭借一脑门子的愤怒。

眼下气撒光了,词也见了底。

忽然后悔不该对乔妙英说那些话。

可此时乔妙英目光灼灼,一点没因为她是长辈就退让,又火气上头。

“先前有道长批言,你命中带煞会伤着盈盈,今日不止盈盈因你手伤,连你父亲也牵连——

乔妙英,你既然那么有本事,便出去躲些日子,待他们好了再回来!”


又正因为距离县城远,所以,泉溪山庄通宵营业。

“三十八万六千两!”

“三十八万六千两!”

“三十八万六千两!”

拨算盘的声音停止,三个账房相继报出数字,一样。

乔妙英神色稍缓,眉宇间添了几分喜色。

青青跳了起来,“啊!!成功了!成功了!姑娘您成功了!”

林林总总的投入加起来总共二十万两,就这三天时间,就挣了十八万两,利润十分可观。

乔妙英感情不似青青般大开大合,此时脸上寻常微笑,手来回把玩胸口戴着的红宝石玛瑙石来回翻滚,亦十分不淡定。

这一把,她赌对了。

“收拢所有银票,崔先生跟着我一起,咱们连夜进城到银号将这些银票都兑到自己手里才是真的。”乔妙英道。

账房所在地是泉溪山庄保护等级最高的地方,众人也都知道这事的严重性,都没有二话。

外面护卫抬来了一口箱子,全是窸窣往里放银票的声音。

“咱们走。”

放好后,一群人跟着乔妙英严阵以待。

“云豹,晚上尤其要注意,这世上害红眼病的人很多,警防有人趁黑打劫。”

云豹腿伤已好了七七八八,夜间事务乔妙英全数交给了他负责。

“姑娘放心。”

乔妙英点点头,云豹她是百分之百放心的,转头上了马车。

只是马车还没启动,就听外面传来不少脚步声。

当即心下生疑,这个点了,隔壁青山寺的和尚经都念完就寝了,怎么还有人上山?

这些人脚步声很重,听着像是一群体格健硕的男人。

“有人来闹事,云豹,去叫人出来。”乔妙英吩咐道。

所有人退回到门内。

建造之时,为了方便观察迎客,特意在院门左侧建起一座高台。

此时乔妙英携着众人登上这高台,就见夜色中二三十号拿着家伙的男人朝山庄走来。

百来米处他们停了下来,中间露出一条路来,一辆马车缓缓向前,马车里的人未下车,只是伸出手向前一挥。

男人们便蒙头向大门冲来。

“按!”乔妙英神色冷凝,一声令下,云豹搬动圆盘,只听咔咔几声响动,大门前的空地倏然露出一个大洞。

里头铺满了铁蒺藜。

那群莽夫没想过会有这种情况,未曾收利,此时前仆后继跌进大坑中,惨叫声此起彼伏。

本势在必得的段向山,听到声音不对劲,赶忙撩开车帘,只一眼便觉肝胆俱裂。

他的人几乎全军覆没!

乔妙英从高台下来,打开院门。

“段向山,竟然是你。”

“姓乔的,我好心来照顾你的生意,你在做什么?”段向山扯着车帘,酝酿着磅礴怒意。

“哦~”

乔妙英莞尔一笑,走到那大坑边,往里头探了一眼,“一人带着把大刀来照顾生意,是打算拆了我这山庄吧?”

恰巧有人爬到了边上,乔妙英一脚踩上去,那人吃痛嚎叫一声,便又栽了下去。

“哎哟哟,段员外,您这活我们干不了,干不了!”

“挣这钱太难了,要命啊!”

有一个人带头求饶,就跟着一群,甚至有人直接临阵倒戈:

“上头是乔姑娘吧?我们都是段员外雇来强抢你铺子的,您要报仇就找他,放过我们吧!”

“嗯?”

乔妙英瞪大了眼睛,伸手指着坑里,“段员外,你听听,这是来照顾生意?怎么和你说的不一样?”

随着乔妙英问话,云豹带着数量不小的人也从门内出来。

这些都是这些日子里,特意招揽来的江湖人士,手中拿都是叫得上名字的专业兵器,可不是段向山带来的劣质大刀可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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