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
“白小姐…一定会很感激你。”
沈云谚的手颤抖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我读不懂的情绪,“阿意,我……我累了。”
我闭上眼。
不想再听任何解释。
他沉默良久,最终轻轻为我掖好被角,悄声离去。
那夜,我做了个梦。
梦见一个红衣女子站在远处对我笑。
她明媚如朝阳。
而我已枯萎如秋叶。
醒来时,枕边已湿透。
……次日清晨,沈云谚又端来一碗药。
我注意到他的衣袖上沾着新鲜的血迹。
心中一紧。
“你受伤了?”
我忍不住问道。
话一出口我便后悔了。
我为什么要关心一个害我的人。
他摇摇头,“不是我的血。”
顿了顿,又补充道,“是试药的山鸡。”
我忽然想起李嬷嬷说过,沈云谚为了研制解药,经常彻夜不眠。
看着他眼下的青黑和苍白的面色。
我竟还是忍不住心疼。
真是没出息啊,温微意。
我在心中嘲笑自己。
“喝药吧。”
他将药碗递给我,眼中是我熟悉的温柔。
我忍不住想。
他对那个她是不是也这样?
我接过药碗,一饮而尽。
熟悉的剧痛再次袭来,但比昨日温和许多。
沈云谚紧紧握着我的手,不断轻声安抚。
好似我是他最重要的人一样。
那般紧张。
当疼痛退去,我精疲力竭地瘫在枕上。
沈云谚为我擦去额头的冷汗。
“阿意。”
他忽然开口,声音低沉而认真。
“等解药配成后,我有些话想对你说。”
我静静地看着他,等着下文。
他却只是摇摇头,“等你好了再说。”
那一刻,我竟可悲地生出一丝希望。
也许。
也许他对我。
也有那么一点真心?
5三日后,沈云谚兴冲冲地闯进我的房间,手中捧着一个玉盒。
“成了!
解药终于成了!”
他的眼中闪烁着狂喜的光芒,那是我从未见过的明亮。
我的心却沉了下去。
解药成了,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白倩宜有救了。
意味着我这个药人没用了?
“恭喜。”
我勉强挤出一个笑容,“白小姐…一定会很高兴。
“沈云谚的笑容僵了一瞬。
随即又恢复如常,“阿意,这解药…我需立刻送去给倩宜。”
看着我的眼睛,他又紧张地找补:“她的毒已入脏腑,耽搁不得了。”
她的毒入肺腑?
那我呢?
我试过那么多种毒,身体早就垮了。
我点点头,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