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穿上那双红鞋。
脚后跟的伤口早已结痂,留下淡淡的粉色印记,这次穿进去,竟不觉得那么挤了。
不是去见谁,也不是非要证明什么。
就是天气很好,阳光跳到鞋面上,亮晃晃的,像给它单独打了一束追光灯。
我心里有个声音说,是时候让它出来走走了,正大光明地。
我没化妆,头发随意扎了个低马尾,套了件舒服的白裙。
这双鞋,是全身唯一的亮色,也是唯一的刻意。
出门前,我对着镜子转了一圈。
镜子里的人,好像有点陌生,又好像本该如此。
我对着她,轻轻抬了抬下巴。
走在大街上,路过商店橱窗,玻璃上映出我的影子。
我停下来看了几秒。
她的背挺得很直,步子不大,但每一步都踩实了。
不再是那个踮着脚尖,努力跟上别人步调,还要假装轻松的模样。
她就是她自己,走在她自己的节奏里。
有人看我。
我感觉到了。
不是那种评判衣服或者身材的目光,就是单纯的好奇。
也许是因为鞋太红,也许是因为我走得太平静。
我回看过去,对方反而不好意思地移开了视线。
我没觉得冒犯,也没觉得得意,就是觉得有点好笑。
原来不躲闪,感觉是这样的。
晚上有个饭局,是一个新认识的朋友组的。
这个圈子很新鲜,没人认识我的过去,也没人关心我曾经是谁的谁。
饭桌上,大家聊最近看的书,聊工作上的新项目,有个戴眼镜的男生激动地讲AI绘画,唾沫星子差点飞进菜里。
有人聊起失败的感情经历,语气坦荡,像在说别人的故事,说完还自嘲一句:“当时真是瞎了眼,幸好及时止损。”
引来一片善意的哄笑。
没人打探我的私事,也没人问我为什么一个人。
好像每个人都默认,你有你的世界,我有我的轨道,互不干扰,偶尔交汇。
我听着,笑着,也插了几句话。
讲了个之前工作里遇到的糗事,把自己逗乐了,大家也跟着笑。
气氛很松弛。
点菜的时候,菜单传到我手里,我没客气,直接点了两样自己惦记很久的菜,一个是辣子鸡,一个是响油鳝糊。
以前跟他吃饭,总要顾忌他嫌油腻,嫌不健康。
席间有人注意到我的鞋,一个打扮时髦的女孩问:“你这鞋颜色真好看,哪儿买的?”
我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