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得我一颤,转身时正看见他修长的手指捏着颗糖,包装纸在风里轻轻晃动。
“你上次说过,甜食能让人心情变好。”
我盯着那颗糖,喉咙发紧。
他的指尖在糖纸边缘停顿0.3秒,这个习惯性动作让我想起急诊室档案里的记录:三年前有个男生为保护被霸凌者,在这里被美工刀划破动脉,现场散落着同款草莓糖——而陆司澈后腰的疤痕形状,和当年死者指缝里攥着的碎玻璃完全吻合。
那天在储物柜,我明明只是在心里抱怨 “要是有颗糖就好了”。
他怎么…… 没等我开口,陆司澈已经剥开糖纸,将糖果塞进我手里。
凉意从指尖传来,甜香混着他身上的松木香,在闷热的空气里晕开。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生怕得到敷衍的答案。
陆司澈转动钢笔的动作顿了顿,镜片后的目光落在远处的钟楼:“你很像一个人。”
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轻,“一个教会我,有些事比家族荣誉更重要的人。”
风卷起我的裙摆,也卷起他衬衫下摆的一角。
我注意到他后腰处隐约露出的疤痕,形状蜿蜒,像是被利器所伤。
这个发现让我想起昨天在他领口瞥见的徽章 —— 和贺天扬他们张扬的家族标志不同,陆司澈的徽章低调得近乎隐秘,却总在不经意间,让我心跳漏拍。
“陆司澈,你是不是……” 我刚开口,天台门突然被撞开。
贺天扬大步流星地走进来,他的袖扣刮过门框,金属摩擦声刺得人牙酸。
他指间夹着的正是今早从我课本掉落的糖纸,硫酸纸在夕阳下透出暗码般的数字:0923——这是父亲忌日的日期。
“这么喜欢捡垃圾?”
他把糖纸揉成团砸向陆司澈,“不如把三年前天台监控的缺失时段也捡回来?”
金丝眼镜滑到鼻梁下端,露出眼底翻涌的风暴。
他的目光扫过我手里的糖,又落在陆司澈靠近我的姿势上,下颌瞬间绷紧。
“谁允许你和她说话的?”
贺天扬扯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生疼。
我刚要挣扎,就听见他在我耳边低语:“你心里那些‘陆司澈好温柔’的想法,吵得我头疼。”
这句话让我浑身血液倒流,原来他真的能听见我的心声!
陆司澈上前一步,衬衫上的徽章随